九爷回头看他,视线落在谢璟收拾棋子手上眼,淡声道:“你这棋路不对。”
“哪儿不对?”
“全都不对,自寻死路。”
曹云昭皮笑肉不笑:“是吗,可能棋艺精进吧,那天跟黄先生下棋时候他就是这下。”
九爷:“……”
谢璟把马缰绳递给白明禹,等他上去之后又喂十四块糖,抚抚它鼻梁:“稳点,好好带少爷回来。”
白明禹好不容易得马,怎也要小半个钟头才尽兴,谢璟干脆回九爷车上。
白明禹骑马疯圈,脸上都冻得发红,但精神好极,他找圈没在外头瞧见谢璟,问人之后又驱马去九爷车厢那,倒是也不敢造次,慢吞吞跟会之后,小声喊里头人:“小谢,哎,小谢?”
谢璟没应声。
白明禹还想再喊,忽然瞧见只素白手掀开厚布车帘,里面坐着白九爷侧头瞧过来,淡声问道:“何事?”
着勉强换个姿势坐着。
谢璟骑马路过,被白明禹喊几声,这位声音太大,想装听不见都不成。
谢璟骑马跟在旁,转头问道:“二少爷有事?”
“你还带着白十四呢?十四脚程可真稳当,”白明禹趴在窗户边羡慕地看他马,然后仰头看他期盼道:“给骑程?”
谢璟点头应。
谢璟又端盘海棠果切好放在边,这次还拿小碟糖粉。
九爷看他眼,曹云昭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先发制人,等白九落子时候,他立刻拿起来又换个地方:“刚下错。”这次不止落个字,是俩。
九爷黑子捏在指尖
白明禹规规矩矩问好,小声道:“来还小谢马。”
九爷低头跟车里人说什,白明禹好奇,也探头往里看,但也只看到角,九爷马车极大,里头像是搬个缩小卧房安置在其中样,除床榻还有小排书架和棋盘,边角处厚毛绒毯子上,隐约瞧见小谢和另人坐在那正在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谈是什。没等他再多看,九爷就转头吩咐道:“十四交给后面张虎威即可,小谢还有其他事要忙。”说罢,就放车帘。
白明禹怎也想不通谢璟在车厢里还能忙什,但也不敢多问,答应声就去后头。
马车上,谢璟正在摆棋盘。
曹云昭双手揣在毛绒暖袖里,正斜眼看看车窗那边,嘴里道:“白九,甭找借口啊,今天不陪下完三局不准走。”
白明禹都没等车夫停稳,立刻从车上蹦下来,活动几下手脚就要跟谢璟换:“这路可憋坏,本来也想带马,可惜没找到好。”
谢璟看他眼,懒得拆穿。
白二少爷要带葫芦蛐蛐儿去省府,早上走时候白老爷听到声音就气得够呛,连摔好几个油葫芦,把二少爷马也扣下。
队里其他人马多少性子都烈,又拿不准二少爷脾性,不敢给他骑。
也只有谢璟养白十四性情温和,敢偶尔让二少骑马放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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