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不同平时,随行从简,白容久带人斟酌挑选,除去张虎威等三名护卫,其余则带名精通中俄两国语言翻译,以及位经营酒厂多年管事。俄国人同其他国家贸易也不甚相同,他们交易只认人,不怎认厂,白家在黑河三家酒厂合并,名字自然也全用省府名号,带位常年同洋人打交道管事过去,也方便许多。尤其是这管事对交易诸事十分熟练,俄国话也会说上几句,忙起来也可充当翻译。
谢璟帮着收拾行李,有些不舍。
九爷瞧出些许,他临
谢璟低头看着折扇,这是九爷新宠,刚收来段日子名家折扇,扇坠是拇指大橄榄核,上头雕十六童子嬉戏图,只这枚,千金难求。
他没看那枚核雕,还是握着感受上头前位主人温度,又抬头看看犹在晃动车帘,心口发烫,那份儿热度直蔓延往上,眼眶微微发热。
黄明游拿小石虎回去边翻看古籍边研究,时半会没什进展。
另边,黑河酒厂则进展顺利。
从初夏至今,新老厂房合并之后,原来那些伙计已经逐渐学会使用机器,开足马力,昼夜最大时候可制造白酒三百余桶。
黄先生在寇姥姥这里用过午饭,就拿手帕包裹住那块小石虎,连同佛像起带回去打算仔细研究。临走时候黄先生还喊金匠同行,对寇姥姥保证道:“待研究完,定完璧归赵,保准儿修得跟您以前拜个模样。”
金匠诚惶诚恐,肩上担子很重,苦着脸并不是很想跟黄先生同去,被拽着出门。
九爷在这里吃过饭,便回去,谢璟随同起离开。
路上时候,九爷问他:“你对家里人可还记得什?”
他说得委婉,但谢璟听得出,笑笑道:“爷不用担心,从小就跟着姥姥,打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姥姥很少提他们,偶尔说起娘,说娘是个大善人,性格好,人也聪明,背书快是随她。”他顿下,又低声道,“姥姥她从开始就跟说,她说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亲人,但在心里,姥姥就是亲人。”
酒厂用是大木桶,桶白酒五十斤重,算下来便是万五千余斤。
要是这样生产三个月,比之前整个黑河所有商号全年酒加起来还要多,众人兴奋至极。
黑河本就是条方便水路,上游左岸有小岛,可做停放船只天然船坞,这来不仅方便酒厂原材料进出,更是为对俄国销售产品提供方便途径——这多酒,也只有俄国人能全盘吃下,他们无酒不欢,尤其喜欢烈酒。
酒生产出来不难,难是卖。
白家同边境港务局*员熟悉,几番商谈之下,竟同意同出发去对岸俄国商贸小城访问。
九爷见他低落,手中折扇晃晃,轻轻敲他脑袋下。
谢璟愣下,就被九爷牵过手,那把折扇落在他掌心。
“以后有。”
白府到,马车停落。
九爷先行步,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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