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扫眼,拨开几个孩子又看遍,脸色急变:“不好,给他跑!”他拎起个小孩问程班主去向,对方只知道摇头,再问上几句,语气急躁些,连着吓哭两三个孩子也未能问出半点消息。
另边,个穿着黑色戏服斗篷“矮个儿”走到巷子阴暗处,慢慢,斗篷就被撑起来。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骨头轻微“噼啪”爆开声响,很快就变成个驼背成年人身形。
程班主能手带着戏班混上这多年,手头也是有些功夫在,他并不会所谓缩骨功,但他天生骨头软,除背上有个罗锅没有办法,其余骨头都能缩得十来岁大小,再加上他披着斗篷屈膝快速蹲行,老远瞧着跟小孩子没什两样。
他出来之后,很是小心,绕几次路又换身衣裳,去东郊林中座破庙。
破庙另有机关,入内之后有几处厢房外头看起来青苔遍布,残破久无人住,里头却拿破布帘子遮住木床与桌椅,还放不少粮食堆积在这里。
来,拿枚银元硬生生顺着程班主塞嘴那团布又慢慢按进去,程班主憋得脸色通红,谢璟道:“你打他,就打你,很公平。”
“明日这个时辰,还是在这,要见到人。”
“人若没,敢保证你永远出不青河县。”
从戏班出来,谢璟留个护卫换身儿衣服悄悄跟着,他熟知程班主秉性,这人老狐狸样,记仇,但胆子小。
方才他砸戏班,半也是为引他出洞。
李元就在其中间厢房。
他被绑来破庙已有两天,直在这里关着,饿几顿,倒还是有点力气,瞧见有人影从窗户那经过就呜呜喊人,他嘴里塞着破布巾子,胳膊腿细得没什力气,但依旧使出吃奶得劲儿想求救。
外头人推门进来,李元瞪大眼睛看着他,声音堵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程班主白天被谢璟教训通,对方有枪又有人,全都是练家子,不过三个人就把他们那砸个稀巴烂,他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戏班里那帮半大孩子半点用处也不顶,耗子见猫似只知道抖。
程班主此次前来是收拾金银细软跑路,他白天时候是贪心,想着先出气,后勒索要些钱财,可谢璟他妈不按
按程班主性子,又贪又狠,人不会放,钱也不会少要,最好是把李元扣住次次问谢璟要钱。狠怕愣,愣怕不要命,程班主再狠,也惜命。
白天受如此惊吓,势必晚上要逃,只要跟着,就能找到些线索。
这也是最快找到李元办法。
入夜,戏班匆匆出来行人,高矮各有些,走到路口等辆马车,有些坐上去,另些则跟在后面。
夜色黑,他们又披着戏服斗篷样东西,也瞧不真切,白家护卫元远瞧见,直跟到桥头,把他们拦下来。他上马车掀开布帘看,却是帮半大孩子,有两个脖领子上支棱着纸幡,抖着身子瞧见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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