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老实道:“族学比之前念书学堂大,黄先生讲得极好,他嘱咐下午再去听讲。”
九爷赞同道:“黄先生课是该听听。”
有人送新下瓜果进来,有几枚山莓色泽殷红,九爷拿帕子擦手吃颗,又顺手喂谢璟:“还算甜,你拿去吃吧。”
旁人就把那小篮山莓递给谢璟,他们已经习惯,九爷喂小谢吃东西大约就像是喂雏鸟般,瞧见什好自己尝,定然要给身边小谢也喂上颗尝尝。
谢璟抱着那篮子山莓跟在九爷身后,低声陪着他说话。
谢璟应声,提前交卷走。
谢璟给黄先生关上办公室门,手还未放开门把手,就听到里头先生训斥白二声音,嘴角扬起来点。
白明禹大约是做不成以前那个威风八面白掌柜。
不过比起当年阴沉着脸不爱说笑白掌柜,他更喜欢现在这个。
二少人虽傻点,但心眼挺实在。
黄明游抬起头,嚼两口面匆匆咽下:“嗳嗳,干什哪?”
白明禹悄悄伸手拽谢璟衣角,跟他求饶。
谢璟坐下来,没吭声。
黄先生吃完面,拿手绢擦擦嘴过去巡查遍,训斥道:“做学问需得静心,尤其是在考场上更要时刻保持肃静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别搞小动作啊。”
白明禹小声嘀咕:“那您昨天晚上还去听戏吃羊肉锅子呢……”
“酒厂事忙,大约还要在这里待上段时间,”九爷坐在主
是个好人。
谢璟回东院,打扫整理完毕,燃香半柱,九爷便回来。
黑河酒厂里机器基本已安置完毕,这两月就要开始产出,不止是白家盯着,周围不少豪绅望族都在盯着这里。现如今大家都听过两句机器,留洋少,真正见过机器人更少,全线机械化投入生产,不光是黑河,找遍北地三省也没有第二家。
九爷今日心情不错,进来之后换平日在家穿衣裳,谢璟问道:“爷今日不出去?”
“嗯,没有访客,偷得半日闲。”九爷伸手让他给整理下衣角,嘴角扬起点带笑意问,“你今日如何,族学有趣吗?”
黄先生道:“你说什,大声些!”
白明禹吭哧两声,没敢说,埋头写题。
黄明游站在他们身后,个人盯着两个学生毫无压力,前头坐着白二少却浑身像是有小蚂蚁样,痒痒地时不时动下,背后监考老师用鼻子哼声,白明禹老实点,慢吞吞答题。
谢璟很快就写完,拿试卷交过去恭敬放在黄先生桌角:“先生,已答完。”放下之后又小声询问,“可以提前走会吗,九爷晌午时候从黑河回来,想回去整理下书房,熏熏香。”
黄明游方才站在他们身后监考时候,基本已经把他们俩写那些都看完,其中谢璟写得尤其好,交代功课全都有认真完成,比旁边那个猢狲不知道好多少倍,他笑呵呵摆摆手道:“去吧,路上慢点,下午课记得准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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