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寇姥姥爱听,笑着去给他盛酒酿。
谢璟晚上不值夜,可以晚些回去,不耽误明天早干活就成,因此就在家里多留下陪寇姥姥会,老太太知道他兜里有俩钱,回去可以花几个铜板搭马车,也就没催着他走,她也想得厉害,毕竟是从小到大亲手养大小孩儿,天瞧不见都挂念。
祖孙俩正在屋里说话,就听到外头院子木门那有人连喊几声他名字,最后声略微高点,声音听着跟小女孩儿似格外尖细,急急地喊道:“……璟,谢璟!”
谢璟披着厚棉袍出去,夜里黑漆漆也瞧不见是什人,他站在门口高声道:“谁?”
“是,别喊,别喊,瞒着戏班师傅跑出来……你能不能开开门?身上就件单衣,冷、冷得很!”外头人冻得来回跳,声音哆哆嗦嗦在那求他。
等等,基本是把人绑死在处,但就这样,也是被人挤破头好差事,毕竟能进白府,那可是需要中人作保,寻常人压根没有门路。但现在九爷把这张契纸还给他,盒子底下,还有份新拟合同,条件宽松多,倒像是份沪市那样大公司雇员聘请合同,年份年签,按月给钱。
寇姥姥不识字,让谢璟念遍之后特别高兴,“这下好,之前还担心你,现在也没什怕,这白家不错,璟儿先签上年罢。”
谢璟点头应,在合同上端端正正写自己名字。
他写完之后,又忍不住改下,结果墨水变成个黑点,倒不如刚才。谢璟慌下,手伸到半又停住,改成揉鼻尖,无奈叹口气。他以前觉得自己字还行,但跟在九爷身边,有对比之后就发现自己写还差得远,他连九爷皮毛都没学会。
不过这次时间还长,他还有几十年跟在九爷身边练字。
谢璟打开点门,还没全敞开,就看到个穿着白色单褂单裤男孩急急忙忙挤进来,脸上还有未卸完油彩妆,白块红块,冷不丁夜里瞧见还有点吓人。
谢璟问道:“小李子?”
“哎哎,是!”
谢璟盯着他看会,确认之后,带他去屋里。
他认出这是之前戏班里那个经常偷溜出来找他小李子,但对这个童年玩伴,谢璟已经没有那熟悉,他重来回
谢璟吹干那张合同,小心放回盒子,按原样收好,打算回去就交给九爷。
寇姥姥给他熬碗酒酿端过来,让他消消食,这是老太太绝活,自己酿比外头卖酒酿香甜多,酸甜清澈酒汤子热乎乎喝下去,身上都暖。
谢璟把空碗放在小桌上,看周围:“姥姥,咱们现在有钱,不如换个房子?”
“也行,这里离着你远,过几日租个近些房子,到时候去瞧你也方便。”寇姥姥边说着边接过谢璟碗,问道:“再喝碗吗,瞧着你晚上吃也不多,饼子都没吃上俩。”
谢璟点点头,笑道:“姥姥做菜多,每道菜都好吃,光顾着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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