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柔已经痛苦低声喘息起来,面孔苍白如雪,裙摆下除羊水还混血迹,她肚中孩子尚不足月,这次是受惊吓,怕是要早产。
楼下待着那些伙计受到惊吓,但还算听话,并没发出太大声响。
白容久忽然问道:“你叫什名字?”
“……谢璟。”谢璟不想对他说谎,略犹豫报真名。
白容久掏出把手枪翻手递给谢璟:“会用枪?”
“会。”谢璟看着他,磕磕巴巴道:“之前看二少爷用过几次,应该会。”
大小事宜格外仰仗这位方夫人,方玉柔虽然名字温婉,但性格却爽朗,在酒厂里跟丈夫同吃同住,并没有半分娇气,哪怕是有身孕也依旧坚守在厂里。原本这段时间快要过年,加上她身子重,理应要回青河县去休养,但是听到白容久和洋人谈那些机器订单还有扩建酒厂计划,有不少都是她能出得上力,就又多留几日。
白容久行赶回酒厂,已经隐约能听到附近山林里传来枪响。
谢璟抄近路赶来,但也只争取这线时间。
白容久来不及疏散工人,只让他们聚集围守在坚固炮楼里——方家在当地酿酒多年,往年也遭过匪患,特意在修建酒厂时候在西北角建造座炮楼碉堡,易守难攻。
酒厂留守伙计有七八人,另有方玉柔和她随身丫头个,剩下就是白容久带来队好手约有十人。酒厂这些伙计大多都是年岁较大,人本分老实,听到外头枪响就恨不得抱头蹲下来,起不到什作用,还不如谢璟冷静。
白容久轻笑声,对他道:“看你胆子很大,过来,教你。”
谢璟被他半拥在身前握住手时候,忍不住有些抖,耳边听到熟悉语气:“别慌,看准。”
谢璟深吸口气,手稳。
楼下狭窄小厅里,方玉柔裹着厚呢披风被身边丫头扶着坐在那里,俩人手紧紧攥着,方夫人脸色发白,额上冒细密冷汗。
丫头在跟她说话,原本想给她找些吃来,但还未起身就被方玉柔用力握住手臂,丫头眼尖,小声惊叫:“呀,夫人破水!”
白容久命他们搬粮食和石头过来,粮食存放在旁,石头摞起来挡住厚木门。
枪声由远及近,很快有两声炸响在厂院中,紧跟着就是声巨大轰鸣,从炮楼上窄窗看过去,外头火光四起。
谢璟跟在白容久身边,他习惯性站在右侧靠后位置,听他使唤。
白容久是看阵外面情况之后,才发现后面有人,他向警觉,却不知道为什对半路冒出来这个小孩儿格外宽容似,只看他眼,并没有说什。
白容久身边人在炮楼四角找位置,已经开始还击,那帮麻匪仗着人多,但枪法远不如九爷身边这些人,手头装备也差得远。枪声响会,白容久面色如常,楼下木门有被撞击声响,谢璟担忧地转头看向楼梯口,又看看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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