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乐
，夸他道：“少爷就知道你最好！你好好学，等以后少爷去哪儿都带着你在身边，逢年过节红封儿都给你包那
老大
个！”
谢璟写完张，吹吹墨迹放在旁：“少爷让让，挡着
放纸。”
白明禹胳膊让开点，半点都不恼他。
少年人
脾气向如此，阵风儿似，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天还吵架，今天就和好。
傍晚四点，鸣锣锁市。
白明哲路上隐约听这位爷说起事，知道他是为洋人机器而来，心里也是火热，带着他同找过去。
黑河白家商号。
白明禹也远远听到鸣锣声，探着头在二楼窗边巴望。
旁圆木桌上散放着堆账本和密密麻麻写满字册子，谢璟正坐在那埋头抄写，白明禹半天看不到什，转过头来找他说话：“哎，丰儿——”
“少爷唤名字就是，这喊听不惯。”
问责他，见谢璟站在那丢魂似，骂人话绕圈又自己咽回肚子里去。白少爷吃软不吃硬，最怕别人在自己跟前这样，挠挠头皮，打发他出去让彼此都清静会。
另边，白明哲陪着九爷看黑河这座边境小城。
昨天到时候天色已晚，并没有看清小城全貌，这会才算看到此处热闹。
这里每栋房子临街面都是店铺，外面走在街市上，颇有在个大商场里闲逛感觉，南北杂货铺、肉铺、药铺比比皆是。但城里人并不多，闲逛半日也只他们行。
白明哲解释道：“因为现时节店铺里货物很少，毕竟还是太偏远些，离着最近青河县也要走天夜呢！货物供应向不够及时，尤其冬季，商队通常在腊月上旬到，但今年雪大，道路上融雪泥，想是要再迟几日才能到。”
谢璟掐着点抄完那些册子，找借口跑下楼去。
黑河入夜早，
白明禹蹲在凳子上托下巴看他写字，愁眉苦脸：“写这东西有什用啊，烦死。”
谢璟：“写不挨打。”
白明禹：“……”
这倒是实话。
“还能长学问，明事理，学会整理账册之后就能帮着爷，少爷分忧。”谢璟话讲到半硬转回过来，手上笔都没停顿下。
他们只担心华国这边商客，至于河对岸则不用担心，夏季用船，冬季有雪橇，专门在厚冰层上来回穿梭运送货物。商队里——尤其是白家商队，最受各方重视，贸易出口商品均有涉猎，像是粮食、牲畜和日用品类，而最多就是烟叶和烧酒。
不夸张说，黑河带大小商号年若能卖出九千斤烟叶，里头七千多斤都是白家。烧酒更不用说，这附近酒厂就有三座，年四季酒水生意都不耽误。
正说着，街口传来十声钟鸣锣。
白明哲笑道：“开市，今日赶早，九爷跟咱们起过去看看，没准还能碰碰您好彩头，做笔大买卖呢！”
白容久眼睛看着前方坊市，笑道：“倒是希望能瞧见什好东西，花些钱出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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