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憋着坏笑,长辈似地摸摸他头,“不错,不错。”
可下秒,陈添就破功,因为殷绥挠他痒痒。他逃又逃不掉,整个人都挂到对方身上去,两人越贴越近,等到陈添抚平气息,殷绥头也低下来。
老赵话里虽然都是埋汰,但陈添听得出来,他很骄傲,每句话尾巴都是翘。陈添再适当地吹捧几句,老赵就更快活。
等到最后喝得差不多,才被殷绥制止,扶着他回房休息。
那师徒俩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些什,半天不见出来。陈添勤快地把碗筷、桌椅都收拾,等到殷绥出来时,院子里地都是干干净净。
陈添手叉腰,手拿着乡下特有大扫帚,牛气哄哄。
他等着殷绥来夸。
,就喝点果汁。
老赵今天兴致高,喝点酒,就开始讲以前事。讲殷绥刚到船上时事情,讲他开始学做菜时事情,说完还有点唏嘘,“是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小子继承衣钵。”
老赵祖上也是厨子,家学渊源,不过来名头不显,二来他从未走过明路,外人不认。殷绥跟他学厨,也是个野路子。
他感慨,是那个看就是富贵出身,心底压着事、脾气又臭又硬年轻人,最后竟然选择当个厨子。毕竟当初老赵愿意去开导他,就是看中他心性,有韧劲,被海上风雨磨磨,以后会是个有大出息,要是钻牛角尖就可惜。他也猜到殷绥肯定遇到什事情,或许跟家里有关,等他磨练够,长本事,那些事自然也就解决,哪里会再跟他个船上厨子有什牵扯?
所以当初殷绥跟老赵说,他真想当个厨子时候,老赵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可能是进海水。
两人个站在院里,个站在廊下,透过月光凝望对方眼睛。月光是层爱情滤镜,当殷绥走到陈添面前,说着哄人话把他拉进怀里时,扫帚“啪”声倒在地上,跟他们影子连在块儿,像柄可以载着人在梦幻星河里遨游魔法扫帚。
陈添回抱着殷绥,仰头看他,“你师父睡啊?”
殷绥搂住他腰,“嗯。”
陈添:“你在你师父面前,很活泼嘛。”
殷绥:“所以呢?”
“你是不知道,最后下船时候,船长都拿他当弟弟,还让他帮着跑过生意,夸他是个做生意好料子。听说他要当厨子,还以为给他下什迷魂药呢……”老赵嘀嘀咕咕,仰头喝杯酒,显然还惦记着为殷绥背这个黑锅。
陈添也听殷绥提过那船长,餐厅海鲜供应,就与他有关。
要不是当初帮船长跑过生意,殷绥也攒不下开店本金。就算如此,在S市这个寸土寸金地方,他最初那家店,也是东拼西凑才开起来。
他自己钱、老赵赞助钱、林澜拿出来从小到大攒下来压岁钱,以及贷款,全部堆上去,可谓是倾其所有。
后来赚钱,才又选新址,打造如今隐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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