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飞摇摇头,道:“等着果子变红。”
夏院长乐,带着点哄小孩儿心思,对夏志飞道:“你去后面打个电话,让你妈催催你外公他们,今天带不少画来找他呢。”
夏志飞是个有礼貌孩子,虽然很不想离开,但还是答应声起身跑到后院去。
夏院长也没含糊,把带来画搁下,从怀里掏出几样杂七杂八东西,找盒印泥就拿笔沾些,比划着往海棠树上描。院子里海棠树生茂盛,结果子也是嘟噜地长在那,看着喜人。
夏院长笔下去立刻“红”四五个,他这边还得意呢,没会夏志飞打电话回来,瞧见海棠果红,猛地掉头就往前门房跑。
”
夏阳眼睛眨眨,唔声道:“大概要十几天吧,也说不准……”
夏小弟眼神黯淡下来,连屁股后面尾巴都不肯再摇,不说话就那巴巴看着自己哥哥,双黑黝黝眼眸里全是夏阳影子。
夏阳被他看心里发软,但是也不知道确切时间,只好指着院子里那颗海棠树哄他道:“你看见那上面挂着青果子没有?等果子泛红,就回来。”
夏志飞顺着夏阳手指方向看过去,重重地点点头,“嗯,等果子红,摘下来和哥哥起吃。”
夏院长吓跳,忙跟上去,却只瞧见夏小弟跟只小猎犬似机警地守在门口,耳朵恨不得都竖起来,跟盼着什人回来似。
曾老先生接到电话从故宫赶回来时候,他家小外孙已经在门口嚎啕大哭有阵子,瞅着上气不接下气,哭都打嗝儿。
旁边好几个大人都在哄劝,夏院长恨不得都给这小祖宗作揖,那边顾白蕊抱着个零食盒子叠声哄劝,连夏妈妈都弯腰又摸头又擦眼泪,但是丝毫不能让夏志飞减少点哥哥没如约回来悲伤。
曾老先生深知小外孙打小儿土匪似性子,脑袋磕个大疙瘩都笑嘻嘻不觉疼,唯能让他哭,也就是他哥夏阳。老头忙上前几步,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小外孙擦干净眼泪,道:“这是怎,你哥今天又没回来?还是他又去南边?”
夏志飞抽抽搭
夏阳却不知道,他这随意指惹来多少热闹。他前脚刚走,夏院长后脚就来四合院,老头胳膊底下夹着副画,乐颠颠地边喊着夏阳名字边走进来,刚走两步就瞧见蹲在院子里夏志飞。
夏家小弟没跟四合院里那只大猫在起,形只影单地蹲在那背影都看着凄凉,眼睛眨不眨地看着院子里那棵高大白海棠树。
夏院长来这时候多,跟夏小弟也熟,见上前逗弄几句道:“志飞,在这里干什呢,你外公和你哥哥呢?”
夏志飞揉揉有点泛红眼睛,道:“哥哥出去,外公也出去。”
夏院长哦声,只当那爷孙俩又跑到文物局淘换宝贝去。他顺着夏小弟视线看过去,奇怪道:“你老盯着树做什?你家猫又爬树上下不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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