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对这样
事情毫无印象，他只隐约听母亲提过外婆家里开过绣庄，也经营过绸缎铺子，其他并不太清楚。在听到夏院长说这些时候，觉得这样描述倒是更偏向北方
些，便好奇道：“
外婆是哪里人？只吃过枣糕，没吃过枣饽饽。”
夏院长愣
下，道：“怎
你外公没说吗？你们是正蓝旗……”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便立刻刹住口，
要去买东西。他在夏阳脑袋上揉把，笑道：“刚才吃饭时候就瞧见你在那愣神，准儿又是想起你弟弟他们吧？你今年没回家过年，去买些东西再给家里邮寄回去吧。不过这回不能再邮寄大白兔奶糖，你家里那个小堂弟可是直以为你被卖换糖呢！”
夏阳也笑，想想道，“那买些参考书吧，堂姐快要中考，买些回去让她复习用。不过也不知道她要考中专还是考高中，你每样都买些，让她自己选吧。”见蒋东升答应，又叮嘱他道：“路上小心点，和老师他们在这等你。”
蒋东升应声，骑上车子走。
夏阳和夏院长选公园里处略微避风亭子当地点，夏院长今天画是素描，他跟花园里其他老先生还不样，他没出国留学过，大部分都是自己摸索着画，也带着几分随性，想怎画便怎画，不多考虑其他问题。如今这个西式素描和中式水墨画儿结合笔法，便是他自己摸索着走出来条路子。
夏阳背着个军绿色帆布大画板，把画板放在腿上，也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开始选角度画。他用是支碳粉棒，在雪白画纸上勾勒几下，带着残冰水面及岸边枯树垂柳在黑白两色之间，顿时有浓墨重彩感觉。
夏院长来这边画多次，这次依旧是画幅未完画儿，瞧着也不着急，慢悠悠磨笔，画惬意，满眼享受。他休息时候来看夏阳眼，忍不住暗暗赞叹不愧是曾师兄亲手教导出来，确是个聪明学生。他又想到当年在西南联大岁月，不禁叹道：“当初你外公画仕女最好，要不是他痴迷那些碑帖，怕是在笔墨丹青上比要出色多啊。”
夏阳停下画笔，有些好奇道：“外公当年画很好吗？还从没见过他画人物，平时顶多画点枯荷梅花，他都画些什人？”
“你外公其实也只画个人，他画你外婆，画惟妙惟肖，最是漂亮。”夏院长顿下，又笑道：“不过你外婆走之后，曾师兄就不再画，也难怪你没见过他画人物。”
夏阳抬头看着夏院长，大约是老人语气太过温和，让他眉宇忍不住流露出点难过，缓声道：“从没有见过外婆。”
夏院长揉揉他脑袋，安慰道：“你和你妈妈长得都像你外婆，她特别会持家，做奶糕最好吃，哦，对，还会蒸枣饽饽！冬天时候会在外面酿酸奶，又香又甜，个人都能吃大碗，哎……再也没吃过那好吃，多少年都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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