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看那边站着蒋东升,语气略微柔和些,道:“东升,这件事没有跟你提前商量,很抱歉。”
蒋东升向前走几步,过去接替后面人帮苏教授推着轮椅,笑道:“外公,你做什都支持你,是你外孙啊。”他看蒋宏眼,嘴角笑里更带着轻蔑,“那些东西,有人看起,却不稀罕。”
苏教授拍拍他手,眼神里很是欣慰,他身体不好,显露出丝疲惫来。蒋东升不管父亲,只招收让那边夏阳过来,带着他同陪苏教授离开。
蒋易安抬头看着蒋东升离去背影,手指攥得发白,抿紧唇下牙齿也是咬得咯咯作响。他费劲心力想要得到东西,最不舍得拿出东西,
也对不起对你信任,当年把幼楠交到你手上,你是怎答应?你承诺简直文不值!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蒋宏被苏教授通训斥弄得脸色涨红,周围人极多,他觉得难堪极,小声央求道:“苏伯父……”
“不是你什伯父!如果能重来,根本不愿见到你,也不想认识你!”苏教授气得不轻,忍不住咳声,捂着胸口喘几下。旁边人给他递药瓶,又让他喝些温水才缓和些。
蒋宏站在那无地自容,但是他没有动,动嘴皮子轻轻说几句什。他说话很轻,周围人听见很少,但是不少人脸色也古怪起来。
苏教授跟他面对面,听个清二楚,时怒极反笑,指着周围人群道:“你这说还真是好大牺牲啊,不如大声说出来,让周围人都听个清楚,也好做个见证啊!”
蒋宏脸色赤红,他站在那,手指攥紧衣袖,磕磕巴巴道:“苏伯父当年做错,对不起你们……东升确实是比易安大,愿意,愿意让他重新做……做蒋家长孙……”
人群里挤动下,蒋东升和夏阳穿过来时候,正好听见蒋宏当场宣布这件“好消息”。蒋东升出现,让周围人群再次议论起来,时间蒋宏做下丑事再次被提起。这样当众提及,像是巴掌打在蒋宏脸上,让他羞愧又难堪,只埋着头听苏教授意见。
蒋易安站在蒋宏身后,脸色也是青白,他心里那份难堪不比蒋宏少,但是他母亲已经成他拖累,他要想再往上爬步,想出人头地,便只有投靠父亲蒋宏条路。所以他这次才跟着蒋宏到这里,只是这份当众受到屈辱,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在有人隐约提起他母亲——那位红杏出墙蒋夫人时,他脸色更是阵红阵白。
苏教授手握在轮椅上,脸色绷得紧紧,语调同以往样坚定,“替东升回答你,这件事你就不要提,他户籍会尽快让人迁出你名下。”
蒋宏嘴唇抖下,想说什却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苏教授,当年对他温和有礼老先生铁青着张脸,对他再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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