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心里阵阵缩紧发疼,不知怎突然想起他被蒋易安射入眉心那颗子弹时候,那时候蒋东升嘶吼着说什他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份浓得化不开绝望和伤心。他死去,蒋东升是最难过吧,那个人从来不流泪,抱着他时候也会哭……夏阳眼睛里酸胀难受,他不肯眨眼,怕在冯乙面前出丑。
冯乙却是拿手绢给他擦两下,小声劝道,“别哭,叔错,不该说这些。再给你开些药丸好,吃气色好,真,好多人拿钱来求都不卖呢!夏阳,你别哭,给你盒子成?”
夏阳心里股说不出情绪急于宣泄,他坐在那声不出,脸上已经湿。冯乙哄不住,手足无措呆在那,实在没办法这才匆匆进去宣布蒋东升“治疗”结束,让他出来哄夏阳。
蒋东升急急火火跑出来,拿手给夏阳胡乱擦干脸上眼泪,他手劲儿大,擦上去时候把夏阳脸都揉红。冯乙瞧着心疼,多标致张小脸儿,蒋小子这个莽夫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蒋东升安慰人方式简单粗,bao,把夏阳按在怀里,把护住也不管人
说,冯乙也就尽心尽力给他改药方,细心给他说以后哪几味药引需要注意,也说下水温之类。
夏阳小心收起修改后药方,记好哪里要注意,学习脸认真,瞧着都要做笔记。
直到很多年以后,夏阳才知道自己错有多离谱,这简直就是把自己送上蒸锅烹好送到蒋东升嘴里去。他隐约猜到他最初用药方是普通,怕是蒋东升当年被冯乙治好“疯病”之后,趁机给他改。重活世,他自己下套自己跳进去,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时蒋少吃饱喝足,晚上搂着直陪在自己身边媳妇满足蹭蹭,他觉得再也没有比夏小阳这贴心。
而这时夏阳只顾着留意蒋东升病情,并没有察觉药方改动之后有那些奇妙变化。
夏阳对冯乙信任,看着他医治蒋东升也百个放心,冯乙却是心疼夏阳颗心扑在里面傻小子身上,他拉着夏阳坐过来,小声道:“你别老看着他,他身体好着呢,这折腾他,无非是医治他心病。”
夏阳抬起头来看着冯乙,却被冯乙往嘴里塞颗白糖山楂,被那又酸又甜味道弄得分泌出口水,连吞几下,还酸直皱脸。
冯乙揉揉他头,叹口气道:“夏阳,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们俩这路走太难,冯叔当年也跟你们样……你别这看着,可不是先踹他!”冯乙弯起眼睛笑下,柔声解释道,“是那个人先离开,他死。”
夏阳心里猛地跳,看着冯乙时说不出话来。
冯乙却还是笑着,捏下夏阳鼻子,道:“傻孩子,所以说不是你们俩愿意就能辈子在块儿,你啊,得多少为自己想想。你那喜欢里面那个傻小子,他要是有天没呢?你还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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