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姥爷也追过来,在门口玻璃窗上敲两下,急得喊两声,“夏阳!你要去哪儿啊,你不跟姥爷回家吗……”
夏阳在站台上冲曾姥爷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
曾姥爷急得不行,猛地看到手里还有张字条,打开看时却发现只有短短几句话:回京城找蒋东升,等到就给家里拍电报,勿念。
曾姥爷傻眼,这是什个情况?他外孙夏阳才刚和蒋东升那小子分开天夜,怎就又追着返回京城去?!
夏阳路买票往京城方向返回,火车票不好买,便买
样精密骗局,可是医院那牢笼样地方,蒋东升又怎会自己迈步走进去?除非,是蒋东升开始怀疑自己,他自己开始想证明自己不是个“疯子”,他想要遏制快要失控脾气,也想让身边人不再受伤。
霍明曾说过,蒋东升并不是善良之辈,这人落在乱世才能显出枭雄手段。但是再,bao戾人心里也总有处软肋,霍明说,蒋东升软肋自始至终只有个。
夏阳趴伏在床边,握着蒋东升手咬唇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里切很真实,那些鲜明过往和蒋东升凹陷下去脸庞,触手可及。夏阳跪在床边,紧紧握着蒋东升手,可是再用力也无法阻挡握着那只手渐渐消散,直到再也握不住……
夏阳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那阵心悸感觉还未曾散去,清晰让人觉得可怕。夏阳耳边是火车轰鸣声音,紧接着便被片黑暗彻底吞噬,似乎进入个狭长隧道。片漆黑里,夏阳伸手虚空握下,掌心空落落什也没有。
夏阳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对于蒋夫人审判消息他知道很少,霍明直说审判事进行很顺利,按理说事情应该是向着对蒋东升有利那个方向偏倚。但是不知道为什,他总是忍不住心慌,像是蒋东升要出什事般。
夏阳记得当年蒋易安母子做事,他们设局骗蒋东升,原本治疗也成变相看押,甚至还上私刑。霍明他们费三个月时间才把蒋东升从精神病院弄出来,蒋东升被折磨只剩下口气,还是后来又找位会针灸中医才慢慢调理好。
无论是蒋东升还是那所医院,在梦里都清晰让人汗毛孔发寒。夏阳抿紧唇,心里默默念遍当年那所精神病院所在位置,涪城。
天刚微亮,火车进入个小站短暂停留,夏阳背上自己收拾出来个小包,从上铺利落翻身下来,他总是心慌,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
夏阳叫醒曾姥爷,对着他低语几句,又塞张纸条给他,转身就走。曾姥爷旅途劳累,这时也只是刚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听到外孙在自己耳边说什“有事回京城”话,好会才反应过来。等老人披着衣服坐起身,夏阳已经沿着站台走远,顾白蕊也被惊醒,忙拿上大衣跑出车厢,可火车这时已经启动,车门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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