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道:“对,这是外孙夏阳,他给这起个名字叫‘小四喜’。”
墨里还放个小铜勺防止宿墨不新鲜,夏教授拿起来闻下,连连夸赞。这墨写字儿画画都成,而且加牛胶和冰片,当真是舔笔不晕,久不退色好墨。老头又看上面贴金箔,心酸无比,这“小四喜”也太奢侈啊。
曾老也带着点得意心情,拿出自己比较得意几套古墨让夏教授在这边欣赏会,两位老人在这个小爱好上很有共同语言,聊到傍晚才停下。夏教授直没能等到夏阳回来,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还是推着车子决定回去。曾老留他在家起吃饭,夏教授连连摆手道:“不不,家老太婆还等着回去呢,今天出来时间够长,再晚要挨骂!”
夏教授这说着,脸上却是笑呵呵模样,对于有个能等自己回家人还是高兴。曾老笑笑,也不再留他,直送到门口。他
夏教授兴奋拍拍旁边男孩,只当这位就是夏阳,却被对方身硬邦邦肌肉震得手疼,这才认真抬头去瞧他。老头扶着眼镜从头到脚打量遍,怎也找不出这小伙子身上那份儿腼腆。
曾老笑道:“这是认干外孙,叫蒋东升,夏阳去荷花池那边画写生,今天没跟着过来呢。”
夏教授这才放心,笑呵呵道:“也喜欢画画?那真是太好,家两个孩子平时也喜欢画个花草,到时候让他们多交流交流。现在也是刚在京城画院落脚,那边聘去当老师,让夏阳有空常来画院玩儿啊。”
蒋东升觉得点也不好,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姥爷,夏阳刚考上高中,开学就忙,学习要紧啊。”
夏教授听得愣,忙追问道:“才读高中?夏阳多大?”
蒋东升得意道:“刚满十五!”
夏老头乐,连连搓手道:“十五好,太好,师兄啊,你当初笔墨丹青最好,想必夏阳也跟您学手好画儿,您看,要不让夏阳来当学生?将来就考画院,怎样?师兄你既然找那多古墨,定是想让夏阳走这条路吧?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下这大功夫去收集!”
曾老迟疑下,拿不准这位是看上他外孙还是看上他古墨,这俩都是他命根子,个也舍不得撒手。最后也只得含糊道:“这个,还要看夏阳意思,做不主,听他吧……”
夏教授当即就推着自行车跟曾老回四合院,进曾老那间会客厅就不肯出去——不因为别,那会客厅桌子上摆着曾老刚画写好副字儿,旁边压着就是块鎏金蟠龙墨。夏教授几步走过去不停夸曾老字儿好,眼睛瞄着那墨时间比看那副字时间还长,古墨保存很好,还散发着阵上等冰片和香料气味,提神醒脑,大夏天闻见这个太舒服。
“这是上好油烟墨吧?”夏教授耸耸鼻子,跟老饕遇到美味似扶着桌案不肯离去,闻着香味就猜到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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