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不听他罗嗦，皱着眉头道：“
去年还在琉璃厂那边收
套好
呢，你再去找找，上好笔墨纸砚放开收，这才能花几个钱？”他翻翻那几本破烂书，别不太懂，但是上面名字里掺杂墨谱二字还是认识，难得是这还是套齐全。“这个不错，老爷子就喜欢这个，上回还找呢！”
老马见他露几分笑意这才放心，忙道：“那先用着这些东西，琉璃厂那边
个厚厚速写本，看着李小瑜他们拍戏，偶尔会想起些过去流行款式，便勾勒下来，等到以后做服装时候可以用到。
蒋东升生怕他冷，愣是给套三件棉大衣，棉衣扣子都差点系不上，勒得夏阳勉强能抬得动手去画画。就这样还不算完，在夏阳脑袋上扣顶大栽绒帽子，差点遮住夏阳半张脸，蒋东升虚口气，道：“成，你可千万别感冒。”
夏阳闷声闷气嗯声，他这会儿觉得喘气都憋得慌，这年头棉大衣可是实打实棉花，衣服太沉。
霍明他们几个也来瞧个新鲜。顾辛上回明显是没表演够，看着戏瘾都上来，甚至还要个跑龙套活计去过把瘾。初期电影跑龙套也有讲究，都只允许露半张脸，正面儿都不给，顾辛演个卖脆梨小龙套，侧脸都没给就友情出演个背影，这样都让他乐三天。
严宇只玩几天，要几张海报和演员签名照片，回沪市去。甘越对拍电影没啥兴趣，他只爱看战争片儿，觉得那才轰轰烈烈好看，看着男女主角在那大段念台词差点打瞌睡，干脆找个暖和房间睡觉去。
霍明很寂寞，他刚才跟甘越说句话那傻大个半天才给个回应，可甘越跑去睡大头觉之后更是没人陪他聊天。霍明沉吟下，搬着凳子挪到旁边，去指点蒋老二养小孩去。
夏阳画半个速写本图，曾老便提着包风尘仆仆来京城。老爷子往年也是个人在家过年，每年最盼着就是夏阳和他妈妈初二时候回娘家探门。这次虽然说是来京城治疗腿伤，其实更多还是为夏阳，这是他手教导出来孩子，哪儿能不想呢！
曾老来太快，蒋东升找那几株上好腊梅还没送来，不过幸好他平日里也让人留意打听着去找文房四宝，匆匆忙忙让送套过来。蒋东升这次找也是熟人，就是帮他们买下四合院那个老马，老马有点眼力，办事也灵活，揣着套精心收到破烂书和古墨便来。
蒋东升垫着送到手那几块缺边角墨石，脸比墨还黑，抬头看老马眼，“你打发叫花子呢？这找什
玩意儿，能送出去吗！”
老马战战兢兢，站在边小心解释，道：“去几回交易市场，但是那边动不动就查封，顶多开市三天人就散，实在找不到。文物局那边上好古墨……上回都让你们给弄家里来啊。就这点东西，还是费好大力气，从个美院老教授那边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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