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也不知道那是东升,他就瞧见那个四合院里摆着好多布料和成品衣服,以为是投机倒把小商贩,后来听到里面人提起蒋家,还说到东升名字,表弟才知道。”蒋夫人小心斟酌着,半真半假说着,又尽量让这事儿看起来跟自己没关系。“那个院子里工人态度似乎不太好,而且德贵和不少同事在起,也不好包庇,只能先把四合院里东西没收……老蒋,爸让东升负责经济领,可是那个厂不是在津市吗?怎会在四合院里呢?”
蒋宏也皱眉头,经济领事儿是蒋老直接吩咐蒋东升去办,他这个做儿子反而点没参与。原本也觉得是历练蒋东升好机会,但是四合院里能查出布料和衣服,显然就不太正常。
蒋夫人见蒋宏开始疑心,便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只要蒋宏不是心站在蒋东升那边她
蒋夫人回到小楼坐立不安,她心里暗骂王德贵莽撞,急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知道这事儿严重,现下也只有先认错,再求情这条路可走,而且最好站在丈夫蒋宏这边要求严判。王德贵是她表弟,犯这样过错,恐怕官职是保不住,她去求蒋宏,让他先提前把表弟弄到临市去,总之最差也不过是回老家去。
蒋夫人心思活络,略微想想便定主意,她转身去给王德贵打个电话,再三叮嘱,让他口咬死那批衣服来路不正,“那样衣服京城里没有,怕是港货,就算衣服不是,那些衣服上镶嵌边边角角总有点是,这是怎来?”
王德贵在电话那头狠狠抹把脸,道:“表姐,你放心,知道怎做。”他听出蒋夫人最坏打算,可他不想就这样回老家去,在那个小城里辈子混到头也就是个处级干部,他想高升,怎舍得轻易离开京城这块宝地?
蒋夫人做好准备,就她看眼客厅里挂表,蒋宏马上就要下班,她决定就是以退为进,先去找蒋宏说明情况,让他帮着起求情。
蒋宏下班回来,没等坐稳,就看到蒋夫人红眼眶,哽咽道:“老蒋,对不起你,家那个表弟闯祸,怕是要连累你……”
蒋宏道:“怎?别急,慢慢说。”
蒋夫人哭伤心,话里满是歉疚,“那个在工商表弟王德贵,他今天出去例行检查时候不小心翻到家四合院里,里面人不听命令直阻拦,你也知道那个表弟脾气急,又是心意想做好工作,他不小心跟那些人起争执,碰伤两个人。他今天下午来找,想检讨错误,问问你怎处理……”
蒋宏有点不耐烦,王家几个亲戚出这种状况不止次,“还能怎处理?尽量补偿下,看能不能压下来。”
蒋夫人擦下脸上眼泪,咬着唇难过道:“可是,这次不样,他也不知道听谁举报,查院子是东升……”
蒋宏有点意外,他松松领口,奇怪道:“东升?东升在外面还有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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