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只能用卤水点，不能加耗子药，落
点脏东西进去就不凝块儿，
姥爷说
。”
“……”
蒋东升彻底没言语
，怀里小孩软软香香，闻着跟在草地上打滚儿回来样，让人想揉搓几下。蒋东升也好些日子没跟夏阳说过话，忍不住想多跟他聊几句，“对，把你这小作坊给挂在家国营服装厂下面，工商局那边手续也办差不多，过几天就能弄好。这样也方便点，省下跟下头那帮人来回折腾麻烦……”
这会儿私营还十分不方便，干个体是赚钱，但是能办下营业执照来也很不容易，能挂在国营厂子下面，那是最好不过。个体户要受人非议，处处受到难为，蒋东升为夏阳想细致，当真花费不少心思。
夏阳小声跟他道谢，那位难得笑笑没再说话，连个要求都没提，更没闹夏阳。
黑呢子大衣放在桌上，想想，又写个纸条放在上面，告诉蒋东升衣服做好让他带给霍明他们。难得晚上空闲，不用再忙着干活，夏阳盘腿坐在床上略微发会呆，还真挺不习惯。
晚上睡迷糊，就感觉到有人慢慢掀开被子蹭过来，动作很轻，怕吵醒他似。夏阳白天休息会，所以即使喝中药也没睡那
沉，闭着眼睛摸索下，很快抓住那只伸过来手，哑着声音道：“蒋东升……？”
刚爬上床人立刻靠过来，“是，吵醒你？”
夏阳被他带上来寒气冻得哆嗦下，眼睛也微微睁开点，“没，今天不累，直等你来着。”
蒋东升笑，干脆把小孩抱过来起聊天，“是让明天给霍明他们捎衣服过去吧？看见你留纸条，明天早上就给他们拿过去。你今天怎想起来等？”
“手续都快办好，你这边怎还没有动静？不是说先招人吗？”蒋东升捏着夏阳手玩儿，跟他在被窝里说话。
“找，就是常去喝豆浆那家店老板娘，她家里正好有缝纫机，而且她是当地人，认识不少街坊，就让她帮多找几个家里有缝纫机人起过来干活。等年后她们就带着缝纫机起来，到时候每个月多补贴几块钱算是租借机器，这样就能省下笔置办费用……”
这些都是夏阳之前就想好，现在贴个什招
两人中间有道小缝隙，夏阳怕冷，下意识往蒋东升那边靠近下，闭着眼睛道：“也没什，就是好多天没看见你……”
这话半梦半醒说，带着点软软鼻音，听到蒋东升耳朵里跟夏阳直接说“想你”没什区别，当下嘴角咧开大大，要不是怕夏阳不乐意他真想亲口。
“最近跟霍明他们起有点忙，等过几天就好。听王小虎说你这几天早上都出去喝豆浆去？喜欢那个？”
“也还好，没顾白蕊做好吃……”
“哼，顾白蕊往里加耗子药你也说好对吧？她那碗破豆腐哪儿好吃，明儿带你去吃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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