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有点冲,旁边胖子顾辛忙劝几句,“自家兄弟,慢慢说,慢慢说,没准东哥是真有事儿给用呢。”
“花光,拿钱去买个消息,要找个人。”蒋东升给夏阳碗里夹快鸽子肉,让他吃。“真没骗你,分没剩下,还跟着夏阳卖瓜子儿赚路费来着。”
夏阳被汤呛下,咳好几声。
霍明眉毛都皱起来,“你还在找啊,那个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下回别这冒失。让雷子查点东西,你知道送你去车是谁,你以为张参谋就那乐意顺道送你过去?”
“是王家那边人?”蒋东升也琢磨过来,王家是蒋夫人娘家,如今也提拔不少。不过他立刻又嗤笑句,“王家可没那大胆子招惹,那个后妈倒是差不多能做出这事儿来。”
道:“听说那里好像搞得不错……”
“不错?水深火热才对吧。”严宇推推眼镜,微微皱皱眉,他们严家也是支持改革说,这会儿对鹏城格外关注。“那边不都给起外号,你没看报纸上,那些人哭天抢地喊什把鹏城弄成新社会‘租界’。看这事儿难办,看上面直没有动作,怕是要拖拖。”
霍明也讨论几句,他言语里还是很看好鹏城那块地方,霍家也是改革派,跟这几位交流起来倒是也不用忌讳什。
蒋东升偶尔插句嘴,多是问句什,他话不多,句就问到点子上,也问到霍明最是犹豫地方。霍明给蒋东升解释时候,两个人还顺便探讨下,像是合伙儿做决定似。
很快他们就说到水之隔香江,那边才是自由开放市场,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霍明看桌子上眼,又要两盘清淡菜,他瞅着蒋东升点那些个鹿肉鹿血汤鹿筋串儿就上火,“你这次去还是没找到吧?你就不担心,这是他们设下个套?你们家可还是有个不死心‘蒋大少’呢!”
夏阳跟他们不是个圈子人,他以前就不爱听这些,比较起来,他更喜欢自己在屋里写字画画,或者安静读本书什。他上辈子最想做职业就是毕业之后教书育人,他从学校里就被蒋东升扣下,反倒是陈书青执着若干年,最后当上大学老师。
夏阳没留神碗汤就喝光,蒋东升在旁边瞅眼,拿过他碗又盛碗,让他继续捧着喝。
霍明在那边气乐,拿筷子敲敲盘子边儿,“哎哎,蒋老二你听见没啊?刚才说要不要起在香江倒腾手,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这声蒋老二也就霍明敢叫,其他人没个敢,蒋东升家里那情况四九城里混得开都知道,真是笔算不清糊涂账。
蒋东升哦声,没多大兴趣样子,“香江那地儿,没认识人,而且手里也没钱,不干。”
霍明脸上有点挂不住,语气重点,“没钱?上回在老莫分还不够?你都花哪儿啊,也没瞅见你买汽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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