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
还敢出现？！”
群情激愤之中，唐措从侧方
楼顶跃下，正落在黑
莉莉丝亮
亮她刀，威胁意味十足。余
却忍不住笑，空着那只手摸摸鼻子，还有些怪不好意思。
莉莉丝不解，正要说话，余却又恢复正色。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盛满专注，此刻就是更专注、更坚定。
他画符速度也更快，每笔都落得又快又准。十分钟，从街这头到街那头，在所有人注视下，符阵最后片花瓣，终于完成。
“好！”余收笔，神情中也露出丝激动来。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冷缪已然撕开空间裂缝，出现在余身前。被他带出来还有个黑色铁笼，许多人都认得它——
街角阴影处，两个玩家用大铁链子紧紧捆住另个已经变鬼玩家，但却数次被他挣开来。好不容易再次将他制住，可这人已经彻底没人样，手里没有武器，他就张嘴咬。同伴都快被他逼疯，哭着喊着却再也唤不回他丝神智。
同样情况不在少数，时间拖得越久，状况越糟。
有人忍不住焦急呼喊，“还没好吗！”
距离余仅步之遥莉莉丝哐呛拔刀，“闭嘴。”刀尖随着她扫视周，她冷着脸，眼神里充满凌厉杀气。
喊话那人登时心里咯噔下，后退步。
狂热信徒。
老鼠就是最好例子，而燕云对此心生忌惮。
这份忌惮不容易描述，孟于飞听得云里雾里，不得其解。但燕云不再多解释，关于这个，他连荣弋都没有告诉，只是偶尔想要对人说说罢。
很快他目光又回到永夜城身上，符阵快要成型，时间也终于来到正午。
距离鬼节到来，还有最后个小时。
“黑铁囚笼！”
“林砚东！”
“是他！是林砚东！”
“恶鬼徽章就是他搞出来！”
“他怎还在？！”
莉莉丝看着他，蓦地又勾起嘴角，抬手抵在唇上，“嘘。”
周围人果然不敢再说话，大家都认识大名鼎鼎黑萝莉，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莉莉丝满意地点点头，余光瞥着余，看到他下巴上汗水滴滴落下来，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过去，掏出块手帕，蹲下来帮他将脸上汗擦掉。
余微怔，转头对上莉莉丝眼睛，两者相距不过十几公分。
“你……”
“继续画。”
燕云发现永夜城虽然拥有日夜区分，但跟现世是倒过来。在人间，鬼门大开时间点是在午夜，而在永夜城，这个时间却挪到正午。
这是天之中阳光最盛时候。
余脸颊上已经淌下汗，握笔手也酸得厉害，但他不能停。时间就像敲在他心上鼓点，催促着他，不能慢下来，要快、更快。
这已经是最后个地方，其他符师负责部分业已画完，只需他最后落下这几笔，胜利近在眼前。
“啊啊啊啊啊！”痛苦嘶吼却在此时穿透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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