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人脸在四周徘徊着,似乎还想伺机撕咬。肖童只手抱紧林砚东,防止他掉回海里,另只手却捞起那根红线。
红线很长,是整条围巾长度。肖童重复着机械动作,将整根红线从海中抽出,线那端却已空空如也。
也是,这是早已料到结局。
肖童哆嗦着手将红线塞进林砚东怀里,小心放好。随即他掏出把小刀,深吸口气,再次割破自己掌心,并将林砚东腕上佛珠退下来,用流血手带着佛珠按在林砚东眼睛上,发出最后呼唤:
“醒来吧。”
靳丞:“好像看懂些,譬如你现在好像在生气,其实你并没有在生气,你不讨厌,对不对?”
不,很生气,讨厌话特别多人。
靳丞:“只是在今天特别健谈。”
老子信你鬼。
两人路走路接飞花令,期间也碰到许多其他参赛玩家。靳丞顺手帮几个忙,张嘴想问问别人知不知道他和唐措真实关系,转念想,又闭嘴。
他说话时那双眼睛直盯着唐措,目光专注,嘴角含笑。唐措隔着白纱面无表情,转头念另句:“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唐措,虽然没有大学文凭,可也不是啥都不会。
恰在这时靳丞也接到片花瓣,挑挑眉,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唐措再次本能地察觉到这人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于是转身就走。
可靳丞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甩掉,他就这负手走在你旁边,派从容,还能抽空给你念个诗:“想起偶然看过首词,宋朝位无名氏写,虽然没什名气,却挺有意思:声阿鹊。人在云西角。信有黄昏风雨,孤灯酒、不禁酌。错错。谁误著。明知明做却。颇寄香笺归去,教看、细揉嚼。”
加重“错错”二字,看来就是“意思”所在。
有时候雾里看花别有番风味,挑破反倒不美。
唐措也没问。
倒不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而是他觉得靳丞玩得正开心,莫名不想打破现在这种局面。很奇怪,他竟然在考虑靳丞心情。
他以前,有那喜欢这个人吗?
此时肖童和林砚东,也终于随波逐流,从遥远海底回到海面上。海中有个仅融人站立孤岛,他们流落到这个孤岛上,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冻得发抖。
唐措停下来,刀柄掀开白纱,问:“开封府衙,还去不去?”
靳丞举手求饶:“去,去。”
唐措:“。”
靳丞:“你刚才是回个什?”
唐措不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