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地狱，人是恶鬼，这或许就是林砚东心中
真实。唐措不知道他到底经历
什
，让他内心如此晦暗，他更在意是——林砚东为什突然说那多？
这种反派临死前内心大剖白，可不像是林砚东作风。
他全程看着自己，更像是特意讲给自己听。
“
不答应。
“那就只好——都杀。”
林砚东语气，着实云淡风轻，所有疯魔都藏在平和外表下，越平和，越叫人胆战心惊。
唐措气喘吁吁，握紧剑，沉声道：“你既然说要公平，要因果报应，那现在在这里这些人、人间那些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都是无辜？”
“唐措。”林砚东忽然变得冷漠，“你也去过《七月玫瑰》，想必见过那位神灵，对吗？”
唐措沉默。
林砚东目光瞥过池焰，“他们甚至刚刚还在恩将仇报。”
“你错。”唐措言简意赅，挥剑动作也干脆利落，
剑更强过剑。“铛、铛、铛、铛”连击声中，【幻影剑】，下子晃林砚东视线。
“噗。”剑尖刺破他肩膀，可下秒，林砚东又出现在另侧。
唐措神色不变，甩甩剑尖上血珠，说：“不为别人，只是答应靳丞要好好活着。你做这些，又是为什？”
话音未落，唐措攻击先至。
林砚东：“世界真实就是虚假。人间是假，们经历所有切都是假，只有永夜城才是真。也曾想过你说那个问题，挣扎过、犹豫过，直至看到真实。如果这个世界是假，那曾经遭受过切，又算什呢？”
“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
他轻声笑着，自嘲声音在夜风里流亡，那双深沉眼睛复又直视着唐措，说：“都杀确实太过残忍。这些年忘记很多事，但隐约记得不该是这个残忍人，那就——让世界回归真实吧。”
“地狱就该有地狱模样，恶鬼也该有恶鬼姿态。既是恶鬼，何必做人。”
说着，林砚东又绕回他第句话，只是从疑问句变成肯定句。
林砚东再避，却不急着还手。他站直身子，破烂红围巾迎风飘舞，微笑说：“地狱就该有地狱模样，恶鬼也该有恶鬼姿态。既是恶鬼，何必做人？”
唐措蹙眉，“你到底在恨什？”
“恨吗？”林砚东面目平和，他竖掌在前，手上还挂着剩余佛珠。道佛光将他笼罩，化作无形屏障将唐措攻击尽数拦下。
他继续道：“不，不恨，只求个因果报应。在世为人三十余载，又在永夜城七十载，百年光阴里，救过许多人，却依旧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可惜，没死透，又从地狱里爬上来。”
“做事，但求公平。救人万，便杀人万；救人百万，便杀人百万，可后来发现，这数字着实算不清楚，而那些被救过人，有些早就进入清业程序，甚至早就投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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