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背靠着蹲在他房门口,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再次体会到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翌日。
唐措个有
“答应你。”
语毕,靳丞还来不及高兴,唐措个大喘气,又说:“跟你做辈子好兄弟。”
靳丞心情就像过山车,硬生生被唐措抛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气得他扣住唐措手腕就把人压倒在地。看着对方油盐不进淡定脸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咬牙说:“你是要气死。”
唐措眨眨眼,“哥哥。”
“咻。”名为靳丞气球泄气。
强大人并非直强大,靳丞也有错信时候,哪怕如今提起来再怎云淡风轻,只要脸上疤还在,那件事就永远存在。
这并非是靳丞耿耿于怀,而是他从不否定任何时刻自己。
唐措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好像应该说点什,但他向不善于表达,如果说“不会放弃你”这样话,又太过肉麻。
良久,他说:“疤不要去。”
靳丞等半天等来这句,略显狐疑,“为什?”
死亡凝视。
靳丞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也不能把人逗得太狠,又开始转移话题,“你刚才是在看脸上疤对不对?这疤是刚到永夜城那年留下,吃个亏长个教训,就没把它去掉。要是你不喜欢,也就几个点数事情。”
去不去疤倒是其次,唐措很好奇,“什人能让你吃亏?”
靳丞:“刚来时候找队友,副本里被阴把。”
唐措:“你不像那没有防备心人。”
当年青葱少年终于变成老油条,岁月诚不欺。
现在能怎办?亲上去就对。
事实证明这样强硬办法对唐措才最管用,说太多、迂回太多,只会适得其反。卖惨也是没用,这没良心小混蛋哪怕心疼你,也能怼你脸。
可这个晚上,靳丞还是没能实现同居室伟大愿望,因为唐措说他受伤。
被靳丞打。
唐措:“因为帅。”
话音落下,化作惊喜在靳丞眼中绽放。他没想到唐措会打直球,平时闷葫芦似,开口这酷——就是只很酷闷葫芦。
“那你考虑好?”靳丞单手撑在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唐措稍稍后仰。
“读取失败,重来。”
“因为他救过。”靳丞说得轻描淡写,“不是所有相处都是有阴谋,在那个副本之前,他确实算得上个合格队友,不说正直善良,但至少挺有底线。只有当变故来临时候,你才会发现底线存在就是用来被打破。”
唐措:“?”
靳丞:“他想救人,这个人在他心里很重要。所以当跟这个人同时被摆上天平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牺牲。如果是俩同时身处险境,必须二选,这也没什,但那是场魔鬼交易,他为救那个已经死掉人,把名字写在交易单上。”
“后来呢?”
“他死,交易就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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