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份计时工作,在家钟表店帮人维修旧钟表。老板是位很和善先生,他时常将家中多余面包分给,所以您真不必担心,也不必再为学费而让自己过度操劳。
去年底还有幸见到兰斯洛特先生,他还是那温柔、善良,他音乐也愈发美妙。他同问起家乡事情,还鼓励勤勉向上,真开心,母亲,他还记得。
赞美银月。
想念您,母亲。
待明年学成归来,定为您带朵最美
唐措不爱读童话,那是悲惨世界里乌托邦,太假。但他也不爱看《悲惨世界》,太惨。总而言之他就是不爱读书。
靳丞文艺细胞则像他洁癖样,随机生长。
十分钟后,两人到最后个客人吉伯特先生住所。
吉伯特先生家资丰厚,住着双层独栋小楼,楼下甚至还停着辆马车。马车没有马,车厢门开着,里头堆放着各式各样东西,吃、用、玩,甚至还有摞信。
马车外边也还有框东西,旁边搁着个脚凳。看样子,像是谁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东西没搬完,人就不见。
丞在某些时刻,会突然得种叫“洁癖”病。
唐措面无表情地接过魔杖,把它当棍子在衣服堆里翻,翻着翻着,还真被他翻出点东西来。“咚”声,枚徽章从某件衣服里掉出来。
靳丞将之捡起,看看,说:“银月标志,可能是家族纹章,也可能是什信物。看月隐之国多半就只有这座小城,这就是皇室或城主章。而且你发现没有,们路走来,除白色月季没看到第二种花,这些月季看着还都是相连。”
丛生月季,遍布城市各个角落。它们开在面包店橱窗上,开在小杰克房檐上,缠绕着塔楼,甚至填补城墙空缺,那长满尖刺藤蔓绕啊绕,很难让人分清它们来处,但毫无疑问——它们根不在这里。
这整个月隐之国都用大块大块石砖铺就,几乎没看到泥土路,月季总不会从砖里长出来。
唐措先看信。
这些大多是家书,有求学在外游子写给父母,有远游冒险者写给心爱姑娘,有琐碎小事也有冒险趣闻,辛酸、思念、爱慕,都在信里。
翻着翻着,唐措看到安娜大婶信,信是他儿子写。
【母亲,又是年春天到,不知您身体安好。
法兰虽然是个小公国,但这里很美,母亲,您上次担忧无法习惯这里寒冷气候和法兰人与生俱来傲慢,但这里春天开满鲜花。只要是开着鲜花地方,总不会太难过。
“你意思是,月季跟这座城里古怪有关?”唐措问。
“多半是。”靳丞说着,摘朵从洞开窗子里探进来月季,微微挑眉:“只是好奇为什是月季,而不是玫瑰。”
“玫瑰?”
“你没看过王尔德《夜莺与玫瑰》吗?你手上戒指就叫夜莺。”
是个文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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