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副将薛麟也忍不住闷声笑起来,粗黑眉毛活像两只蜈蚣在抖动,有人带头,围在顾安爵身边将士也都跟着笑开,倒是冲散不少血腥味儿,百姓们似乎也适应,欢呼声大起来。
顾安爵斜睨过去眼,说不出冷傲凛然,吓得之前还笑得欢畅将士个个乖乖噤声。
最夸张便是赵瑾,口气梗在胸口差点没下来,憋得脸都红。
顾安爵却没再看他,只顾往前走,依旧端着副清冷高不可攀模样,只怀里大堆五颜六色女儿家物件与他气质着实不符。
“那人,可是祁家祁西泠?”某家酒楼靠窗处,坐着位淡紫衣衫少女,覆方洁白面纱,却隐约可见其清丽姿容,露在外面双凤眼幽深得惊人。
翌日凌晨,赛鲁格头颅被高悬在西夷帅旗之上,蛮夷军大惊失色,军心涣散,成盘散沙,晋西军乘胜追击,以极小伤亡换取战役胜利,边塞之乱得以平定。
“时永乐元年,晋西军大败蛮夷,主帅祁西泠如杀神附体,立下赫赫战功,帝大悦,亲封其为镇安将军,从品。”负责记载史官在《楚策》上如是撰写。
永乐元年戌月,京城回报晋西军开拔,不日便到可抵达京师,百姓们莫不欢欣鼓舞。
以往,楚军得胜凯旋班师回朝,百姓莫不夹道欢迎,拍掌叫好,抱着瓜果花朵便往将士怀里送。
而这次,晋西军甫入城门,便裹挟着股极浓重血腥味。那种经过战场厮杀,浴血奋战而附在灵魂之上粘稠味道,熏得人几欲作呕。
“回小姐,那正是祁将军,听说还是二小姐表亲呢,不过倒觉得祁将军跟二小姐点也不像,怎说呢,二小姐艳得跟牡丹样,可这祁将军却像朵高不可攀雪莲。您瞧瞧,这些姑娘家都恨不得奔祁将军眼皮子底下去,那锦囊绣帕股脑地都扔祁将军怀里。”秋纹
百姓忍住恐慌欢呼几声,吓得都想逃,见那白衣公子却又忍不住面露痴迷,再舍不得挪动步,本已放下帘子姑娘家也探头悄悄往少年身上望。
只因那袭白色混杂在暗沉军队中着实惹眼,纤尘不染,风华无双,身姿纤细颀长,如松如竹,肤白似玉,张玉面更是灼灼其华,眼尾微微上挑,显得极媚,然而通身又带着清冷疏离味道。
祁西泠,真真是如他名字般,清冷似西岭之雪。直到此时亲眼见,百姓们更是怀疑,眼前这如玉公子样人,真是那个吓得西夷士兵溃不成军抱头鼠窜,有着‘浴血修罗’之称镇安将军?粗听这名号莫不以为是个虎背熊腰粗犷汉子。
姑娘们忍着对血腥味恐惧纷纷将手里绣帕锦囊股脑地往那白衣公子身上扔,面色羞红,眸光含情。
“将军,您可真受欢迎啊,从来没见哪次班师回朝,姑娘家都认准往个人身上抛,托您福,今儿个倒是见着。”打马行在中间赵瑾挥着鞭子追上顾安爵,眼里片促狭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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