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剑略都没看柳祁眼。
柳祁脸上没表情,但心里不舒服。他自然不考虑下自己当初怎辜负剑略,现在见剑略不理他,他反委屈上来,却又认为理所当然。然而,柳祁也难忍此刻局促,便又俯身下拜,说道:“若无要事,下官还是先回殿前司覆命。”敖欢敲敲桌子,说:“你刚刚跟汇报事儿,再跟剑世子报
事多着。最恨你这样天之骄子,因这辈子诸事不顺。那又如何?都当是自找,不是什老天折腾,是自己折腾自己,也服气些。”
敖欢忽将柳祁按倒在身下,又伸手摸他脸儿说:“就爱你这股劲儿。”柳祁啐他口:“爱你麻痹!”敖欢只是笑,边摸柳祁腰,边道:“也是贱得慌,你越打、骂,越喜欢!”柳祁便咬牙笑道:“那得把你再打狠些!”说着,柳祁抬腿就往敖欢胸口蹬。敖欢哪能叫他蹬着,把抱住他腿,麻利将他鞋袜脱。
柳祁见这个情状,反而有些怯,心想这敖欢真做得出就在这儿将他办事儿来。
敖欢拖着柳祁身体到自己身下,边吻他脸颊,边又说:“可想你!”柳祁骂:“草你马!”敖欢只顾拉扯柳祁衣裳,柳祁对着敖欢就容易蹭蹭冒火,满嘴脏话停不下来,直骂个不绝,容量像本脏话辞海。敖欢点不生气,只觉得柳祁这个样子万分可爱。
剑骏站在门外,都听见柳祁叫骂,但仍脸色沉沉,似个聋子。但其实剑骏只想这糟心事儿快点结束,明明是柳祁在里头被搞,剑骏却觉得被职场骚扰是自己。阵难言羞耻。
还好柳祁似被啥东西堵住嘴,叫骂声才消停下来。
剑骏站在门外,却听见有人推门前来,赶紧打醒精神。却见来人长身鹤立,身青衣,那剑骏怔,正要扬起嗓子以毕生最大声量叫嚷“拜见剑世子”,里头却率先发出最大声量“敖欢草泥马你这个臭屎*虫给老子滚”。剑骏仍维持他面瘫专业素养,心里想是“该装听不见吗?应该装听不见吗?”却不知他对面脸沉如水剑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两个人都脸色平静,站得笔挺,脑里也都在思考着同个问题。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不发言,静默刻。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下刻要拥吻。
剑骏还是板起脸来,大声喊道:“拜见世子!”这话引起里头阵骚乱。
剑略便抬腿入屋,进门之前不轻不重地扫剑骏眼,让剑骏背脊发凉,也说不上为什,却见剑略已经入门去。柳祁衣冠楚楚地跪坐侧,见剑略进屋,便恭谨下拜。敖欢坐在毡子上,只脚支起,手搁在膝盖上,依旧是那不羁样子,朝剑略笑:“剑兄,你来得正好!”剑略听见这句“来得正好”,微微蹙眉,却见敖欢点没介怀地拿起桌上书函,说:“兇马那边来信。你看看呗!”
剑略便坐下来,接过敖欢递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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