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真被敖欢不要脸给打败。
因此柳祁也不跟他装淡定,冷眼看他:“你滚!”
敖欢依旧是笑盈盈:“那请教先生,该滚哪儿去呢?滚去北邑,还不够远?滚得再远,还是会滚回来,这使也很苦恼。”这些话,别说听,柳祁年轻时候嘴里也是套套。所以柳祁不毫不心动,冷静回答:“那你滚去死啊。”
敖欢不肯滚去死,乃是理所当然,却笑道:“死也得拉着你,死也要缠着你!”柳祁却冷笑:“放屁!出事你溜得比谁都快!现在就是看剑略不要,你才大起你狗胆来勾搭。”
敖欢听这话,也是有半晌尴尬,却道:“阿略是怎想,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管知道要什。”刚刚敖欢那些热情表白,都没撩到柳祁心弦根,但现在敖欢闷闷,反而叫柳祁心软起来。
但常无灵静下心来想,又安慰自己说应该是没问题。若只有个人对柳祁有意,那恐怕有意外。若多于个人,你争夺,反而都拿不下来。
柳祁何尝不是这想?他只说,再也不要牵扯出什绯闻来才好。若换在二十年前,他估计还能很享受齐人之福,贪恋这些肉欲之欢。但现在,不管服不服,老就是老,人就是变得软弱。
柳祁脱下被雨淋湿衣裳,钻进浴桶热水里,边泡着热汤,边想,如果是二十年前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怎做?
他却没怎深思,就自嘲笑,若是那个时候自己,旁不说,哪能叫常无灵活着?
柳祁静静泡在水里,忽然听见敲门声。他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有人敲门,他料定今晚必然有人来找他,只是没想到来得那快。
柳祁似看到个孩子,便给他点柔和:“你不能贪心。和剑略,你不能都有。”这话真正触动敖欢心病。敖欢露出真正表情,不是适才那浮夸痴缠,而是真正烦恼难过:“知道。”
柳
门外人又敲几下,终于开声:“是啊。”柳祁想:“果然是敖欢,从刚刚吃饭时候就急吼吼,似十年没吃上饱饭样。”
那柳祁声音透着门传出来:“原来是王子啊,不方便见人。请回吧!”敖欢却说:“怎不方便?”说完,敖欢径自推门入内,便见柳祁在浴桶里,头发用乌木簪子挽起,露出截湿漉漉白嫩脖子。
柳祁原本就知道会这样。他原打算锁门,只是门上原本没锁,仆人也说没锁。柳祁只能作罢。
但其实加把锁,也不定有什用。
敖欢关上门,笑道:“赶紧关门,免得风吹进来,柳先生着凉。”柳祁自顾自地撇开视线:“那请王子出门时候再关门吧。”敖欢搬起凳子往浴桶旁边搁下,坐下笑道:“横竖睡不着,咱们聊聊天。”柳祁侧目看他:“王子睡不着?可很是疲惫,会儿就要睡下。”敖欢却笑道:“那你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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