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道,剑略仍在那火海里煎熬着。不熄灭火焰直焚烧着他。但他外表看起来却像冰样。剑略和敖欢跟来时样,同乘辆马车。毕竟就算他们闹僵,来时马车也不能变成两辆。况且他们好兄弟形象还是要维持,他们不仅是老友,还是盟友。朝政上事情,少不得他们拧成股绳,才好对抗风浪。
敖欢看眼剑略,又说:“柳祁是真病?”剑略冷冷答道:“你既然有疑问,大可自己去看看。你问,又哪里知道?”敖欢却说:“想你昨晚就见过他,说不定你知道他病没有。”剑略扯个笑:“你倒怀疑他装病?”敖欢答:“没这个意思。”剑略却说:“他装病做什?没这个道理。”
没这个道理。
也许有呢。说起来,柳祁现在还不大想见这敖欢、或者剑略。装病也不失为个逃避借口。
可是柳祁是真病。他身体确实经不起折腾,这点他不服不行。心态上微微有些服老,柳祁发现自己体热头晕时候,就招呼药童来看。自己身体还是要在乎,已经不是那些生病扛过去就能好小年轻。
柳祁生病,药童给他看下,之后就告诉常无灵。常无灵听之后,很快就来看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只着薄薄晨褛就来。柳祁原想意思意思地关心下,说:“怎穿得那少。”可他又想起,常无灵直穿得就不多,体温也总是比常人高些。柳祁以往也是这样,现在体寒,天冷时倒进常无灵怀里,倒还算舒适。但是天冷时候,怀里抱着个冰疙瘩,想必不是什美事。常无灵却不嫌弃,仍是尽心尽职地将怀里冷冰冰美人捂热,然而只是捂热他肌肤,捂不热他心。
那柳祁只问:“这病倒不要紧吧?”常无灵看着窗户没关严,又听药童说柳祁屋子门也没关好,倒不是整夜冷风往里头灌,柳祁又穿得那单薄,不得病才怪。常无灵不觉语气严肃些:“你还问要不要紧?你这个年纪……”纵使柳祁深知自己年纪开始大,可这话还是很忌讳,听见常无灵这样硬梆梆地说出来,不觉脸色陡变,且他又想到昨晚那个风波估计和常无灵脱不干系,更是股怒气,双眼都要喷火地瞪常无灵眼。常无灵感受到柳祁怒气,便本正经地改口:“你还问要不要紧?你这个年纪,正鼎盛着,吃两帖药,好好睡觉,就没什要紧。”那柳祁想不到常无灵接下去说是这个,也是怔住,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且旁边还有药童在呢,他也不好说什,半晌只能说:“那劳烦神医。”
雨停之后,草木总是特别芬芳,混合着屋内煎药香气,总是很宜人。柳祁闻着草木香气,手支颐,斜躺在病榻上,默默看着窗外景色,神色倒是平静得几近安适,像个歇脚赏景旅人。
“你喜欢这样吗?”常无灵在旁边看着药炉火,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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