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又听见柳祁说是“看在略儿脸面上”,心中非常受用,只想那敖欢对柳祁优容,也定是看在自己脸面吧。他竟非常愉快,正要走出去,却不慎踩到巧官衣摆上。
剑略低头看,发现桌子下露出片锦绣衣角,时怒从心头起。柳祁见他怒气冲冲,便慢慢后退步,说:“你还走不走?”只是巴望这个“敖欢”能够识趣地装作无事发生。事实上,真正敖欢遇上这种事是不会装聋作哑,这个假敖欢更加是理直气壮。那剑略只说若是敖欢该说什,可他又觉得何必想这许多,便猛地将那桌子掀翻,桌子掀翻,桌子上东西哐当掉地,把柳祁吓着,桌底下巧官更是吓得脸无人色,发着抖地蹲着。剑略指着柳祁说:“好啊,你也太能藏人!”若是剑略亲自来拿他,柳祁自当无地自容,可现在是“敖欢”质问他,那柳祁倒是半点不心虚。柳祁冷眼看着他,说:“是啊,你再进去内间看看,床底下还藏着个呢。”
柳祁说得认真,剑略还真就走进内间去,柳祁见剑略进去,就跟巧官使个眼色,那巧官立即会意,赶紧地夹着尾巴就跑出去,连伞也没顾得上拿。
剑略见里头床具却是透底,根本藏不住人,便怔怔,回过神来转过头,见柳祁已站在不远处,淡淡地看着他。剑略想起来自己身份乃是敖欢,反而觉得更为畅快,像他刚刚爱掀桌子就掀桌子,可谓是爽得不行。若是以剑略身份面对柳祁,剑略反而是束手束脚,总想着如何谦和温、不失分寸,总不敢过分。又因许多过去横在他们之间,总有些话不能摊开明讲。却是敖欢掀桌子,乃是理所应当之事,连柳祁也不曾觉得意外。
剑略便指着柳祁,直截当地问:“你有什话可说?”柳祁冷笑声,说:“关你屁事。”剑略怔,又觉得真是关敖欢屁事,只是剑略很快拐过弯来:“你做出这样事,对得起阿略吗?”柳祁听,脸上嘲讽之色更浓:“就知道你要说起他。对不起他,那是直以来事。倒是你,平日和他称兄道弟,却暗地与纠缠,这才是真正下流无耻。”此言出,对剑略而言,真是闪电霹雳,道惊雷,在头顶炸裂,凉到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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