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得似陌生,还对你见死不救,又撇得干二净。”琴师脸坦然:“这有什好记恨?原也知道会是这样。”柳祁倒是被堵住,无话可说。
柳祁饮完热汤,却又忽觉有些怪异,草木气似入心脾,忽有阵难喻悸动。待他抬头去看琴师,却又觉得琴师看起来越发眉清目秀,闻着竟也似有异香扑鼻。
柳祁身子似轻起来,下模糊眼神,半晌只说:“什味道?很香啊……”琴师伸出手来,拂过柳祁发烫脸颊,向严肃神色都轻松起来,总紧皱眉头舒展而开,像泡在热水里干茶叶。这是芬芳满室,也是旖旎满室,琴师坐在那儿,坐等着柳祁歪倒在他身上。柳祁也果然如此。
琴师便揩揩柳祁脸颊,问道:“你这个样子,剑略知道?”这话像个棒槌,下就打中柳祁脑袋。柳祁不忿充当剑家男人,但也绝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他忙将琴师推开,脚步却松松,似棉花样,软绵无力。他只拧过身去,略有些狼狈地往外跑去。
被外头夜间凉风吹脸,寒意使柳祁发颤,但又叫他清醒不少。他心里仍有种蠢动,但这蠢动并不剧烈到能叫他失去全部意志。他只道自己太久没有解决,今天又喝多,才有这等越轨行为。这绝不能叫外人知道,尤其是剑略。
他拖着无力脚步,慢慢地回到自己房舍,却见个白衣身影立着,直挺挺似长戈,立在清风徐来阶下。那柳祁脸不自觉又热起来。那人转过脸,杏核样眼,樱桃样唇,少年样意气,果然是敖欢。敖欢打量下柳祁,问道:“该不会是迷路吧?走得好慢。”换做平日,柳祁必然是要嗤他声、刺他句,可现在那柳祁心肠竟变得似他脚步样浮软,没有那冰霜刀剑样子。那柳祁只笑笑,模样似比刚在倒骑驴时还醉:“走得慢,好看风景啊。你看看,这个月亮多圆、多亮!”敖欢循着他眼神去看,果然看到天上挂着盘澄明大月亮。
敖欢不觉点点头,说:“果然又圆又亮。”说完,那敖欢便将头转回来,却发现柳祁脸已经贴得很近,手指险些戳中敖欢眼珠子,那敖欢往后退,正想说柳祁也玩偷袭插眼套,却见柳祁眨眨眼睛,眼神中倒是全无杀气,那柳祁又张口说道:“你眼睛比它还圆、还亮。”敖欢长得可喜,也习惯旁人对他相貌夸奖,却还是头回这惊喜。随后敖欢又觉得可疑,总不能相信柳祁嘴巴能够说出这样话来。
敖欢伸出手来,捏住柳祁脸皮,想辨辨这人真假,却怎看怎真,那敖欢又忍不住越看越喜欢,也不忍心继续捏他,便轻轻捧着柳祁脸,说道:“倒是稀罕,怎你也不说句让人难受话。”柳祁笑眯眯,不说话。看着醉酒柳祁这样反常,这滴酒未沾敖欢竟也反常起来,再不端着那个样子,满眼都是柔软波光,像春水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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