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略和柳祁饮着茶,口中是雨前龙井特有那昂贵香醇。东轩外仍飘着细雨,似柳祁若有若无眼波。魏略闹不懂柳祁此刻神态是什意思,好似是勾留邀约,但魏略又怕自己误解,再惹得柳祁不快。
柳祁心中有些悻悻然,脸上仍微笑,那带笑眼神瞥往林间。他记得这原来是片梧桐树。当时魏略已经被柳祁所弃,重逢时候,他也闹不懂魏略怀着何等心思,居然在柳祁茶里下药,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柳祁艹。魏略目光也顺着柳祁走,探入那片园林,仿佛也探入当初记忆之中。饮药柳祁,似滩春水。这回忆如同这细雨样伴着斜风飘到魏略心头,使魏略喉头阵发紧。
柳祁眼角瞅魏略下,心中暗道:“今天他是阉还是废,规矩得很啊!”
魏略将手中茶杯放下,淡笑说道:“不知道常太傅光临寒舍,有什指教?”柳祁答道:“没什赐教,是来兴师问罪。”魏略阵讶然,又问:“不知道所犯何罪?”柳祁冷笑声,道:“魏中书记性可真差。数日前你对唐突,难道转眼就忘?”魏略不曾想柳祁突然将这件事往台面上摆,也是十分讶异,只是魏略仍平平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柳祁听见魏略这不当回事口吻,那恼恨又添层,只冷笑道:“看来魏中书是惯于此事,居然是满不在乎。”
“不,常太傅误解。”魏略连忙摇头笑答,“因为当时阁下并未说什,还以为是阁下满不在乎。若您当时打个耳光,或是踢个窝心脚,自然跪地求饶、磕头认错。”柳祁听这油腔滑调话,怏怏不乐:“那倒是不是。”魏略便站起来,作揖道:“岂敢。这厢给您赔礼。”柳祁闻言,不觉失笑,却不理会,只又倚在美人靠上,手搭在栏杆边上,边睇着轩外凉风飞雨。
魏略仍站在旁,歪着头看着柳祁,柳祁却不肯看他,只给他个侧颜。魏略想半天,才说:“寒舍还有些奇珍玩意儿,常太傅不嫌弃话也能来把玩把玩。”柳祁听这个就生气,心想还能有什奇珍,不都是他送给傅魅那些。柳祁别过脸去,并不理他。魏略却认为这闹别扭柳祁别有番风味,比平常还诱人。那柳祁感觉到魏略灼人视线,心中明白那魏略起什歪心邪意,这原是柳祁自己招惹,却又有些不甘,脸色更不好,但他仍低头脱下自己鞋袜,露出那双玉白色脚来。魏略很是好奇,又问:“太傅怎脱鞋?”柳祁便道:“鞋袜湿,穿着不舒服。”魏略却道:“那让人给你拿双新。”柳祁笑道:“先别忙。”魏略未解其意,却见柳祁已开始宽衣解带,又道:“衣服也湿。”
魏略倒是呆立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柳祁却是脸坦然,将外衣除下,身上仅着里衣,更显得腰身狭小。魏略仍觉诡异,不觉说道:“太傅腰也太细些。”柳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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