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状况,柳祁没有特别打探,但也大概能猜到。到底魏略确实是从不掺和那些有利可图事情,若非少帝特别青睐魏略,恐怕魏略早就被朝中权贵们给除掉。柳祁有时看着魏略也会觉得好笑,魏略平日也算是潇洒风流,但在少帝跟前偏偏很木讷。魏略时时回去也会懊恼自己在少帝跟前不能像柳祁样应对自如。柳祁倒很想笑魏略自寻烦恼,那魏略老实巴交样子,才是他得到少帝信任原因。如果他跟柳祁样老道,恐怕也到不今天这个位子。
因此柳祁接过粉彩缠枝花红茶碗,啜里头柔润龙井茶时,心中倒也有些惊愕,不想魏略府里居然有这样好东西。柳祁又斜眼看看那仆从小心翼翼样子,只觉得好笑,揶揄道:“该不是你们主子把压箱底好货都拿出来吧?”那仆从闻言脸上怔,讪讪笑道:“常太傅是贵人,当然要用上品招待。”柳祁仔细打量手里这个茶碗,只觉眼熟,想半天,才想起这是自己以前送给傅魅。
柳祁送过许多东西给傅魅,没有件是次货。但傅魅对这些东西态度却比对次货还不如,若非傅魅骨子里是个守财奴,肯定就把东西摔碎。原来傅魅当初不敢拒收柳祁东西,但收也不想用,摔碎又觉得糟蹋东西,便留在宅子里,当礼物送给魏略。魏略也不爱用这些花花绿绿东西,便放着没动。如今又拿出来,柳祁眼看着这些名贵器物件件地往他面前摆,心中那真是五味杂陈,笑容险些都挂不住。
魏略却全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来历,只以为是傅魅搬家时候带不动这许多东西,便留下当礼物,却不知道傅魅平日看着那富贵,但是骨子里是个分钱掰作两块花主儿,哪里能随便遗下那多名贵物件。魏略踱到廊下,看着柳祁袭青色衫,双白色鞋,却因天雨而沾上泥污。
魏略只觉可惜,又走过来,边笑着边跟柳祁说话:“常太傅,怎想着今天来?”柳祁见魏略来,便放下手里那只扎心茶碗,露出笑容:“怎不能来?魏大人在忙?”魏略在柳祁身边坐下,说道:“凭哪天来都好,怎就选个雨天?好好白鞋都沾湿。”说着,魏略轻轻看仆从眼,那仆从便低头退下。
柳祁眨着眼睛,笑笑:“忽然想见你,就来,哪管什下雨下雪?”魏略闻言怔,没堤防前几天还有些冷漠尴尬柳祁,今天忽然跟他说起这样甜蜜话来。原本那天魏略在书房里吻柳祁,柳祁心里窝火得很。好歹柳祁也不算随便发脾气人,在内阁遇见魏略还是笑眯眯,但态度上已经很疏远。魏略心里正是懊悔,又不知该怎跟柳祁赔不是,尴尬得很,没想到现在柳祁又来,还是这样态度。
柳祁确实恼恨,恼恨自己无力遭人调戏,现在看见魏略摆出这些器物,那恼恨又更添层,只是他也不能怫然而去,因为他记得自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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