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发不是更有诚意吗？”
如今还恬不知耻地提“诚意”二字，根本没有任何自知之明。池烈从床上爬起来，俯身拉开柜子
抽屉，拾起自己以前随身带小刀藏进
袖口里。他也不知道这种举动目是什
，反正就是觉得，见雁回必须得带上点防身工具，又不会真伤他，哪怕掏出来表示划分界限也好。
池烈披上自己外套，
开门就感受到外面冷空气，皮肤上温热立刻流失。
他走出楼栋，看到雁回倚靠在车边，修长身体裹在灰色大衣里，明晃晃路灯照得他脸颊格外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肃穆优雅。雁回稍稍转动脖子，他也注意到池烈，却没有走上前，只是用那双瞳仁幽深眼睛暗示少年自己走过来。
池烈没有与他多交谈欲｀望，隔着很长距离没好气地开口：“你赶紧，
困着呢。”
不必再受困扰。
之前自己胡思乱想太多，其实也早意识到有个显而易见答案，只不过都有意避开而已。
现在，池烈又可以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
他如释重负地把手机锁屏，刚闭上眼时又感觉到光线存在。眯着眼发现手机屏幕亮起来，来电显示是雁回。
不假思索地接。
是张光线很暗夜景照片，依稀能辨认出是在驾驶座位置。照片边缘路灯模糊，应该是边开车边拍。
[上流婊｀子]：走，搞对象去。
池烈看到那刺眼几个字忽觉胃口发凉，沉住气往下又看到评论区条：
[上流婊｀子]：感谢各位关心。有主，新年跟他起走。
池烈没有再多看眼，干脆利落地退出微信，打开浏览器，手指飞快地输入几个字：
雁回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踱步靠近他，
“睡吗？”对方清透声音传过来，语气几分愉悦，“正好路过你家附近，方便下来吗，给你发红包。”
池烈清清嗓子，瞬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既然只是路过就别多此举地停下来啊。池烈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点嘶哑：“不方便。”
“可是在楼下冻着呢。”
“……”池烈听到他深呼吸声音，好像真很冷样子，“你就不能微信发吗？”
“打人判几年”。
噢，只要别太严重，三年以下而已。何况自己背后有当民警哥哥这座靠山，或许托关系什能减刑吧。
池烈认真地开始在购物网站上找看着顺手钢管，尺寸大小无论怎看，都合适抡在雁回头上。
不知道这个混账男朋友知不知道他平时总混在酒吧，没准经常带人回家，还性骚扰自己学生。这些罪状雁回肯定都刻意隐瞒，真他妈害人不浅……不对，也许对方清楚雁回是个什样人呢？说不准俩人都不是什好鸟，正好配起。
池烈此时竟有着出乎寻常沉稳，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当怒意爆表时候，反而冷静起来，会产生种尘埃落定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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