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热度……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承受得第二次。
或者说,根本就不该是这种距离。
池烈把牙齿咬得更紧,他牢牢地盯着地面,连眼睛都忘记眨。
那为什不干脆推开他呢?在雁回头靠近瞬间就该立刻朝他喊声“滚”。不,在雁回手臂搭在自己左肩上时候,就该直接甩开他……不,从开始,就不该坐在他旁边。
当时明明看清座位中间距离多狭窄,当时明明还犹豫来着。
“喂——”池烈不由自主睁大眼睛。
“嘘。”雁回下巴搁在池烈肩膀上,歪着头,朝他耳朵缓慢吐出热气。能明显感觉到,臂膀环住少年此刻紧绷身体,动都不敢动下。
雁回顿时来兴致,忍着困倦把眼皮撑出缝隙,得寸进尺地用鼻尖蹭下对方白`皙耳垂。再睁开眼时,发现那只耳朵颜色深许多。
不能继续逗弄,真把他惹毛,没准要把这车厢都掀翻不可。雁回收起想装傻充愣欲`望,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枕着池烈肩膀慢慢入睡。
……
池烈那条胳膊,自然而然地从他背后掠过,搭在池烈肩膀上。
这样身体接触令池烈背脊凉,又不能发作,只好保持神色自然。地铁外面有些嘈杂,门关上后才安静下来,列车刚刚启动时候,池烈听到耳边声叹息。
“困。”雁回声音疲惫慵懒,他喃喃道:“这几天总是睡不着。”
这是在和自己抱怨吗?可你睡不着关老子什事,又不是让你熬夜。
池烈随口接过他话:“你不是吃药吗?”
可是——
雁回只随口问句“愣着干什”,自己就鬼使神差地坐下去。
然后错失所有拒绝他这些举动
`操。
池烈咬紧牙关,呼吸微弱。
他不敢抬头看周围乘客目光,总觉得他们都在用怪异眼神望着自己。太奇怪,定太他妈奇怪。尽管雁回姿势不是“搂”或“抱”那亲密,但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靠在自己肩膀上滋味,犹如五雷轰顶,前所未有羞臊感在心头炸裂。
胸腔里也是阵阵惊慌,仿佛失去自掌控心率能力。
耳朵上燥热还没有消退,池烈尽可能僵直不动身体,他怕稍动弹,就会让雁回呼吸贴得更近。
“嗯?你怎知道?”雁回慢慢靠过来,低下头凑近他耳边,“之前偷看家东西?”
“谁他妈偷看你东西,你还要不要脸!”池烈条件反射拔高音量反驳,想起这是在公共场合,又立刻减弱气焰,“你摆在明面上东西,别人看见又怎?”
雁回笑笑,无声气音让呼吸热流似有似无地蹭到池烈耳廓上。
“小点儿声。”雁回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池烈侧脸,“太困,你会叫醒。”
他伸出另只手把眼镜摘下来,折叠放进口袋。池烈刚想用余光看看他要干什,紧接着自己右肩膀上,猝不及防被压下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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