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凑近,池烈才发觉他脸确和证件照上样,不,应该说本人五官看起来比平面照片上更加英俊深邃。只不过现在脸上这副漆黑眼镜框
站在窗台前能窥探到操场上情况,全校同学在国旗下排列成整齐方阵,按照惯例听学生代表发言。池烈估摸着开学典礼要耗不少时间,于是他从最偏僻楼梯口走出教学楼,在另所楼里绕大半圈才找到音美办公室。
很不巧,锁。白跑趟。
外面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似乎是典礼完毕全体解散。池烈懊丧地咂咂舌,咒骂声“好死不死赶在这时候”,离开前还不忘踹脚门来解气。
回头,却发现有个人倚在楼道墙角,双臂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
池烈心里顿时凉半截。
池烈点点头,又问句:“他姓什?”
“雁。大雁‘雁’。”
“……”
池烈缩回身子,翻开那皮夹里身份证,赫然写着两个字:雁回。
……他这是收保护费收到自己班主任头上啊。
把头发染回来。”
简短句话说完,男人就不再理会过池烈,抬头对着全班慢条斯理道:“废话就不多说,反正你们也没什让老师担心地方,就是要记得劳逸结合。会儿还有课,你们先自习吧。”
他声线慵懒却咬字清晰,像是夜晚里若有似无风撩拨着沉静湖面,漾出藏匿黑暗中星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说完这番话后,池烈觉得那双镜片后眼睛看眼自己。
男人离开教室后,池烈忍不住拍拍前桌肩膀,低声问句:“那老师教什?”
这人是什时候站在自己背后?
“是来找吗?”男人语气比在教室时要轻松不少。
池烈尴尬地点下头,避免被怀疑,干脆地把钱夹递过去诚恳道:“在路上捡到,好像是你。”
那人还保持原姿势倚靠着墙壁,视线落在钱夹上,却没有要过来接意思。
池烈举着手臂快要发酸,刚想把手收回去时候,男人忽然笑起来,边说着“噢,谢谢你呀”边走过来,拍拍池烈肩膀。
[四]
不管怎说,钱夹都是要还。
当然,绝不是直截当地物归原主,只能是趁第二节课后升旗时间偷溜进办公室,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夹放在个不太起眼地方。
池烈觉得自己真是机智。
宽敞办公室里只有几张拼在起桌椅,从桌上摆放书籍来看,显然是没有音乐老师位置。池烈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班主任办公地点应该是在艺术楼。
“教音乐,咱们班主任。”
“们不是高三吗,还有音乐课?”
“没有,他暑假时候就是班主任。”前桌男生耐心地跟池烈解释,“原来那个班主任生病休养年,高三年级里又没有主科老师有精力带个班,学校就安排他来。”
“看着挺年轻啊。”
“是呀,好像也就二十五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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