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或许伤人心,却并非仅是欺骗。小部分是为断他放错方向感情,但绝大多数,它们仍是积压在心底真实声音。
说出来以后,自己都会觉得轻松些。
甫子昱房门在身后愈渐愈远,最终消失不见。
杪冬回头看眼,抬步迈出日华殿。
几天之后,朝廷收到边疆传来奏折。
人总是贪婪又自私。
无论多少次也学不乖,得到点就开始渴求更多。
然后慢慢,又会开始奢望,能有份完整,仅属于自己爱。
风顺着半开窗溜进来,吹乱杪冬额前发。杪冬转过头,望着窗外碧蓝天空,轻轻眯下眼。
“也会嫉妒,也会怨恨。”
“因为你皆是男子?”
杪冬摇头,道:“不是。”
“那,”甫子昱声音有些不稳,似乎在压抑些什,他吸口气,再次问,“是因为们是兄弟?”
停顿会儿,杪冬依然回答:“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
他却忽然抬起眼来。
瞬间,看见那双琉璃珠般闪耀着温润光泽眼眸里,满满承载着自己身影。
他慢慢凑过身,动不动,任由他将玉佩系在自己脖子上,耳边轻轻柔柔,是他缓慢,如祈祷般声音——
“保佑子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或许是从那刻起,某种异样情愫就在心头悄然生长吧。
言北芪不时进犯边境,在国界周围村庄烧杀抢掠,驻军抵制不住,望皇上派军支援。
甫子昱自动请缨,顺帝应允。
“也会在心里想,如果你不存在,那该有多好。”
这些恶毒欲望,悄悄埋藏在心底深处,偶尔在黑夜朝自己吐出淬毒信子。
“子昱,你喜欢什呢?”
“人心总是肮脏,并非你想像那样好,有时候帮着你,保护你,仅仅只是因为母后希望这样做。”
“若非答应母后,想,大概不会多看你眼。”
冷下脸来甫子昱与顺帝有着惊人相似,并非指容貌,而是那种属于无情帝王家,与生俱来浑然天成,不容他人反抗、唯独尊气势。
杪冬垂下眼眸,回答说:“因为你是母后最爱孩子。”
他说:“因为你是母后最爱孩子,所以从开始,就没有办法喜欢你。”
甫子昱呆呆道:“这算什理由……”
杪冬转眼看着他,说:“这就是理由。”
甫子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笑着说:“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直喜欢着,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放手。”
杪冬默默地看着他,过会儿,忽然开口道:“刚才你问是否会记恨,说,会记恨。”略微停顿片刻,他又说,“你摔坏玉佩事,会记恨。”
甫子昱面色僵下来,杪冬撇过视线,淡淡道:“没有办法喜欢你。”
“就因为摔坏玉佩?”过好半晌,甫子昱沉声问。
杪冬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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