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感觉丝丝粘在皮肤上,脑海里有什画面晃个不停,呼吸逐渐混乱起来,恍然间杪冬觉得自己或许还沉浸在那个梦境中。
或许自始至终,就未曾清醒过。
是谁在说……爱你?
暧昧彩灯,浓烈酒气,女人艳丽眉勾成魅
甫子昱凑过身,浓烈酒气扑鼻而来,他将双手撑在杪冬身侧,眼睛如野生动物般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着光。
“就不能在这里?”他问,“还是说,只有父皇能在这里?”
杪冬皱下眉,开口道:“你喝醉,叫人送你回去。”
甫子昱靠得太近,杪冬没办法下床,只好伸出手将他推开些,却没想到手指刚碰到他肩膀,就被股大力猛地压下来,嘴巴也被死死捂住。
“子阳……”黑暗中看不清那人表情,只有粗重呼吸在耳边沉沉响起,他字顿地说,“你是。”
然而刹那疑惑过后,却仍是自己……
自己声音,埋藏在心底深处声音,如无法挣脱梦魇,遍遍在诉说——
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爱你。
也不知从什时候开始,顺帝喜欢上碰触自己唇。
说话时候,起床时候,用膳时候……常常没有预兆地就凑过来,蜻蜓点水般轻轻吻。
从未被人用这种亲密动作接近过杪冬,不大明白他行为表达着怎样含义。
那人唇轻轻碾着自己唇,相接触地方有着软软柔嫩感觉,偶尔还有丝淡淡、沁入心脾清香。
有些像亲吻,又与亲吻不太样。
双手被扣在头顶,身体和脚也被死死压住,嘴巴被捂得紧紧,发不出点声音。甫子昱唇滑过脸庞,滑过脖颈,在锁骨上反复啃噬着。
“子阳……爱你……”
“爱你……子阳,你是……”
湿润舌在胸口滑动,杪冬望着头顶上床幔流苏阴影,眼眸中有什东西晃动下。
爱你……
猛然睁开眼,满室黑暗让人下子无所适从。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额上渗出层层冷汗,混乱喘息时间平复不下来,杪冬重重地吐口气,喃喃道:“是梦……”
黑暗中有人低笑声,接口道:“好像还是噩梦。”
杪冬倏坐起身,只见床边坐着团黑影,待到眼睛渐渐适应昏暗光线,他才看清那团黑影是甫子昱。
“你怎在这里?”杪冬揉揉额角,问。
记忆中,亲吻应该是更黏腻、更浓烈,夹杂着涩涩口红味,唇齿相缠,舌尖激烈地搅扰在起,避无可避时,会忍不住将对方唾液咽进喉咙里。
而不是这种干净,闪而逝如玩乐般轻触。
如果说亲吻是因为爱,那顺帝碰触,又是怎样意思?印象中自己好像问过这个问题,可是时间过去太久,杪冬已经不记得他是如何回答。
只是曾经听见有谁在说——喜欢你。
那时候,杪冬还以为听到顺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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