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悄悄地吹,顺帝放轻呼吸。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杪冬眼里惊疑甚至是恐惧慢慢消散,然后又开始像最初那样,凝聚成浓浓困惑。
过好阵子,杪冬才回过神来。
他低下头往腰间看,嫩黄衣摆,碧绿玉,红穗捻,搭在起有种鲜艳感觉。
风中不知传来谁声音,轻轻柔柔地说“母后会保佑你啊……”杪冬抬起脸,忽然露出抹浅浅笑容。
顺帝心中动,凑过去轻轻吻住他唇。
唇瓣分离时候,顺帝对上少年清亮眼睛。
顺帝在旁看半天,忽然唤句“杪冬”。
杪冬回头,看见顺帝摊开手指上,躺着面破旧玉佩。
“这个是小时候,母后送给。”
深红穗被风吹乱,衬着碧绿碎玉,煞是好看。杪冬抬起眼帘,看着顺帝眼睛,顺帝笑笑,说:“也是护身符。”
玉佩像是碎开过,布满细细裂痕。
他迟疑着用指尖碰碰自己唇,然后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顺帝眼,问在小西楼曾经问过问题——
“父皇这样做,是什意思?”
顺帝笑笑,不像之前那次样味沉默不语,而是反问道:“杪冬觉得呢?”
少年蹙着眉开始沉思,眼底露出显而易见困惑。
顺帝又笑下,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喜欢你……”少年却忽然退后步,面上闪过丝微妙、让人难以理解神色。
“小时候,它救过命。”
“在登上太子之位那天,叔父朝射箭。但是难以置信,玉佩系在腰带上线断,它飞出来挡住那支箭,裂成碎片。”
“想这应该是母后冥冥中保佑,就寻人来把它修补好直戴着,直到登上帝位要佩戴与身份相符饰物,才把它摘下。”
玉佩在阳光下闪着莹润光泽,翠绿嫩生生地渗出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抚摸缘故吧。
“杪冬,这面玉佩送给你。”有人上前步,低着头将玉佩小心翼翼地系在自己腰间,他微微勾着嘴角,用低沉语调说,“就当作——是杪冬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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