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梨很喜欢吃甜食,但是这块蛋糕实在是太大,他吃到已经吃不动,仍旧倔强地想把芒果挑出来。辛勤安慰他,说可以把蛋糕藏起来,等他肚子空之后再吃。阿梨勉强同意。
晚饭时候,辛勤给阿梨准备好消化小米粥。阿梨盯着小米粥
辛勤坐在旁,看着他吃,不时问他些问题。“以前……你在山上做什呢?”
阿梨边嚼着嘴里东西,边含糊不清地回答着。“不做什呀。那时候不能下山,走不稳路,会摔,只能时不时跟着王叔去山里逛逛。会抓鱼,这点大。”他叉起小块芒果果肉,然后口吃掉,“山里还有果子,不好吃。可想下山,可是不能。后来就去捡石头。发现有个地方有好多好多石头,漂亮,王叔说那里以前可能是条山溪河床,后来水没,石头留下来。就把里头好看捡回来。它们本来只是石头,没有人要,被捡到,就成宝贝。”阿梨说完,自己抿嘴笑笑。
辛勤也笑下。他继续问道:“难过吗?不能下山。”
“有点,不过能坚持,老师说可勇敢。”
“那……会疼吗?”
上取下尘封已久吉他,慢慢地调着音色。阿梨注意力从蛋糕身上被吸引到吉他上。他找个个舒服位置,就近趴着,静静地看着辛勤做这切。
辛勤终于给吉他调好音。他摆正手位置,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唱什。他抬头,正好对上阿梨清澈眼睛。第个音符下去,他就这自然而然地弹下去。
他没有唱生日歌,也没有唱他以前经常给斯巴达唱那些歌。
阿梨从没有听过这首歌,他也听不懂歌词。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这首歌。这首歌听起来又软又温柔,还有股淡淡忧愁,咪呜唱得好听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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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摇摇头,仔细回忆番,又轻轻点点头。他舀起大勺蛋糕,塞进嘴里。甜!
关于疼那个部分,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老师说,这个排斥过程是必须,可能会很严重,可能很快就会过去。
辛勤闭上眼睛,沉默片刻,然后睁开眼,尽量平静地问道:“你上山之前,再以前生活,还有印象吗?”
阿梨低头摆弄会儿他勺子,忽然抬起头,抿嘴笑起来,“记得。都过去很久。”他很想告诉咪呜,那个时候点也不疼,很快就过去。他盯着咪呜手臂上红色项圈,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辛勤轻声说道:“那就好。”说完,他笑笑,看着阿梨,“多吃点。”
(皆因有你)
不过这首歌很短,似乎下子就结束。
阿梨皱着眉,有些失落。
辛勤放下吉他,伸手摸摸他头发,安慰道:“以后再给你唱。你先吃蛋糕吧,会儿要化。”
辛勤没有切蛋糕,直接递给阿梨只勺子,让他捧着蛋糕挖着吃。阿梨吃得起劲,下巴上糊着蛋糕碎屑和芒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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