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不
不知道,他诺心想,只是只小海獭。
待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在水獭哥哥帮助下,小海獭才得以机会近距离接触某个隐秘海獭群。诚如小老板所言,海獭们长得和他诺像极,毛绒绒圆滚滚,用海带缠着腰肢,随着海流慢慢悠悠地漂浮在大洋之上,有下没下地搓着毛毛。听见他诺靠近动静,它们纷纷探起脑袋,打量着这位陌生却又毫无敌意外来獭,小小眼睛里充满着好奇。
这群海獭之中,可能就有他诺血缘亲獭,也可能没有。
有只胎毛未退海獭幼崽,壮着胆子,抛给他诺只巨大海贝。他诺找到块布满青口螺礁石,举起海贝对准尖锐岩石突起,嗒嗒嗒地敲碎外壳,将贝壳里头软肉掏出来口吃掉。
嗯,海贝尝起来确实和淡水贝有所不同,贝肉带着咸咸海腥味,但好像也不算很特别。
点点头。
水獭大哥原形不适应海水环境,无法陪同小海獭起探索这片蓝色大海。他诺只得独自下海。
真实蓝色大海,也和他诺想象之中情景极为相似。耳边是海浪滚动滔滔声,眼前是澄澈到近乎虚幻湛蓝。头扎进水里,海水将整个世界吞没,白浪茫茫,水天色,浩浩无边。这样场景,似乎也曾出现在小海獭梦境之中。
海獭生性警惕,是种不亲人神秘动物。因其皮毛极具价值,曾遭受人类大规模捕杀。后又因环境污染等因此,生存环境缩减,导致海獭种群数量在过去几十年时间内骤减。如今,在人类密集海岸边,已很难寻觅到海獭踪迹。
这样故事,小海獭已然不再陌生,只因为它们重复发生,次又次。
小海獭品鉴完毕,抹抹嘴,整理好被当做临时餐桌毛肚皮,最后将食物碎屑抛到海底。
从海上往上看,苍穹高万里,波浪无边拍天,圆润光洁月亮掉落在海面之上,伸爪可拾。
直到这刻,他诺才真实地感受到,他终于来到他幻想乡,他来处,他过去。
可是,他心情却很平静,丝毫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没有高兴,亦没有悲伤,也没有如释重负。
他就这样安静地仰卧在波浪之上,脑海空空,什也不想,什也不放在心上,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人类基因里,似乎没有设定暂停键。
无论多悲惨事故,过去之后,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动物,过去事情就永远过去,无可回头。而们总是擅长遗忘。有时候,遗忘是种保护,有时候却是种伤害。
当伤害来临时,们厢情愿地相信,这定是最后磨难,只要熬过去,们永远不会再踏入第二条相同河流。只是,们并非是擅长仰望未来人,既得利益在眼前,遥远未知就变得无关紧要。是非曲直,总是事到临头时方有定论。
未雨绸缪成本太大,且受惩诫概率太低。得过且过,总是轻松许多。
这样对吗?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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