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海獭当然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他那样喜欢着小老板,恨不能把自己珍藏在房子里所有宝贝都翻出来
都更香。
看着小海獭不甚乐意却依旧将鱼糜粥吃得干二净,甚至将饭勺和碗底也舔舐得干干净净可笑模样,罗飨不由自觉地露出微笑。在他那漫长年岁之中,罗飨还从未这样和别人起吃晚餐,享受大家庭喧闹生活。这种感觉很新奇,有点令人无所适从,但却并不讨厌。除小海獭,家里没有獭敢和罗飨直面对话,小老板乐得自在,自顾自挑处舒适角落,惬意地盘坐着,眯着眼睛扫视周遭,有口没口地品尝着小海獭夏日私藏——年份青梅酒。酒虽然不够精致,但也算别有风味。
酒足饭饱,小海獭和罗飨又略坐坐,最后在水獭家不舍目送下,带着水獭妈妈准备大包小包爱心零食,缓缓往家走去。
小海獭位于大月湖畔家中与水獭家相隔得并不远。他与小老板并肩走着——当然,鉴于他原形高度,小海獭充其量只能与小老板并腿——感觉几乎没走几步,就能看见家轮廓。
小海獭下意识地叹口气,觉得有些可惜。能和小老板像此刻这样,悠闲地享受着森林里静谧月色实属难得,肚子里饱饱,心里满满,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说不上为什,他甚至悄悄地期盼着此情此景能维持得久点,再久点,让这样心情变成天长地久。
不过事与愿违,他脚步放缓再放缓,磨磨蹭蹭,左右扭动,熟悉家门终于还是出现在眼前。
罗飨很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他就是有这样种特质,哪怕身处陌生环境,哪怕只是别人家客人,也能表现得从容不迫,仿佛自己才是真正有权力主人般。他率先走进小海獭小窝里,目光带着审视,巡视着四周。白天时候他诺直在睡,罗飨还来不及参观他小窝。此时在昏暗月色作用下,小海獭小窝显得冷清又简陋,比他想还要凄凉些。
罗飨转身,向小海獭看去,只见他诺脸上依旧带着乐呵呵傻笑,似乎点都不介意自己屈居陋室这样事情。他想想,不觉笑。想来也是,这只笨海獭从来只关注他拥有东西,不会去介意他未能拥有,徒增烦恼。这样心态,不知该说是傻气,还是另种意义上豁达。
海獭小窝在片黑暗中显得拥挤不堪。罗飨夜视能力极佳,几乎只扫眼,就将窝内结构摆件看得清二楚。它本来就只是他诺用来睡觉只小窝,并不具备招待客人用途,屋内只有只矮脚小板凳,看起来又宽又扁,宛若板凳界柯基犬。
罗飨毫不客气地将小板凳脚踢开,副完全没看见它模样。然后他长腿迈,径自走向小海獭床,屁股坐在床沿,摊开双腿,丝毫不见由于。然后他看向小海獭方向,说道:“哦对不起,不小心坐你床。”他道歉极为敷衍,毫无诚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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