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揉搓通
罗飨并没有顺着他意,反而夹起另条鱼,自顾自吃起来。他吃相很规矩,举止优雅流畅,筷子下去能完美地将鱼肉和鱼骨分开,最后盘里只剩下条完整干净大骨,整套动作说不出好看。
小海獭虽然还饿着,却也不好只顾着自己。他将毛绒绒下巴垫在小老板膝盖上,双水盈盈黑眼睛,眼角无辜地耷拉下来,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渴求。
罗飨却没看他,动作迅速地又拆条鱼。等鱼吃完,这回连他裤腿都湿。罗飨又好气又好笑,拿筷子尖抵住小海獭脑门,气道:“你若再将口水抹到身上,这鱼你是想也别想。”
小海獭连忙用爪子抹抹嘴角,用力摇头。
等他消化会儿,胃里不再那难受,小海獭终于又吃上条香鱼。这次他动作没那急躁,细细品尝起来,感觉味道竟然比刚开始吃那条鱼还要好。他口气又吃下四五条盐烤香鱼,直吃得肚皮滚圆,终于满足,从胃里到心里都舒畅起来。
原来是小老板在烤香鱼。
“汪汪汪——”
也想吃!
他诺张嘴便郁闷起来。他记起昨天糗事,也不知道这次汪汪叫毛病又要过多久才能好。
罗飨早已听见屋内动静,见小海獭翻滚到自己脚边,装腔作势地晃晃脑袋,道:“你要和说什?听不懂。”
罗飨也放下筷子,长叹声,感叹道:“这是用五采芥喂养金香鱼,便宜你这条小狗。”
小海獭迅速汪汪叫唤起来,抗议着他不是条小狗。
罗飨轻声笑,看起来居然有点邪恶。他出其不意地伸手将小海獭捞起来,放置在双腿上,两只手来回蹭着他蓬松厚实毛发,趁机将手上鱼油尽数抹在他诺毛毛里。
汪汪汪——
小海獭反应过来,抗议得更加大声。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往串香鱼身上又撒几粒粗盐。盐粒跳动着,落下,融化,渗入鱼身。鱼皮已被烤得紧致酥脆,在炭火和油脂交互作用下滋啦作响。
小海獭用两只前爪紧紧抓住罗飨裤腿,抻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炉上香鱼,在罗飨鞋面上留下滩可疑水渍。
良久之后,罗飨优雅地用筷子夹起条香鱼,悬在小海獭脑袋上空。小海獭高高地支起身体,鼓着腮帮子徒劳地吹气,想让香鱼凉得快些。原形状态下他可不擅长吃热食。罗飨像钓鱼似,会儿下饵,会儿抬竿,就是不给。美食近在眼前却怎也吃不到,唾液疯狂涌出嘴角,小海獭急得搔头抓耳。
等罗飨欣赏够小海獭脸上焦急,手中香鱼也不再烫嘴,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将鱼送至小海獭嘴边。
小海獭口爪并用,顿狼吞虎咽,吃得抬不起头来。香鱼烤得火候刚刚好,比他以前吃过任何条香鱼都要美味。小海獭连同鱼骨同咽下,打个嗝儿。然而他并没有吃饱,肚子里甚至比吃之前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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