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飨诧异，没想到他诺居然还记着这
个无关紧要
细节。“不知道。”他收起笑意。
他诺略带惋惜地叹气，说道：“大罗氏可以听懂鸟兽们说话，他那样厉害，如果还在世话，大家沟通就不用这费力啦，普通人类总是听不懂
们说话也是很烦恼呢。”
罗飨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你确信如果人类能听懂兽语，僵局就能改变吗？”
他诺摇摇头，道：“不懂。”
罗飨道：“人类最容易犯个毛病就是物种歧视。人类凌驾于万族之上，这种迷思来自于他们自信，人类相信人族是唯能够思考接近神灵物种。若是其他种族也能言语，也能思考，甚至还能争取权益，你觉得人类是会高兴还是会感受到危机？他们又会不会因为因此做出某些冲动之举呢？”
，并不定会发生。更何况像你这样什本事也没有小妖怪，早就不在大道之中，自然会远离各族纷争，拯救世界事轮不上你。”
真吗？他诺抬起小脑袋，用鼻子感应着罗飨方向，本能地想要靠近他。
“真。”罗飨点头，颇为严肃模样，“你就老老实实当个无能小妖怪吧。”
他诺将脑袋拔出来，轻轻地搭靠在罗飨膝盖上，幽幽地叹
口长气。“不过哦，”他说道，“觉得人类很聪明，他们肯定也意识到危机来临，他们会思考这个问题并找出解决方案。”
“是吗？”罗飨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
见他诺脸不解，罗飨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所有非人族都流传着不许在人前,bao露本体戒条，但凡成精就得遵守。成精手册上有。哪怕你再想不通，也不能违背祖训。”
他诺听话地点点头。他揉着脸颊，冥思苦想不得其解，于是决定抛开这个复杂问题。他沉吟片刻，又道：“你也姓罗，又超级超级厉害，你是不是就是大罗氏后人呀？”
罗飨看着他，沉默许久。哪怕知道小海獭并看不见他动作，他仍然郑重地摇摇头。“大罗氏已经没有后人。”他这样回
“是呀！”小海獭相当肯定，“们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们好啦。他们人数更多，就得干更多活。”他想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有道理，不禁摇晃着脑袋附和自己。“理当如此，理当如此！”他拍着爪子。
这回罗飨是真地笑出声。
他诺不觉得这是讽刺笑，反而受到鼓舞，自认为自己乃是只聪明绝顶小海獭。哪怕他没有力量为这个崩塌世界做什贡献，但是他也没有主动做过破坏，也不想做任何坏事。假如世界上所有人类和动植物都这想话，也许就算世界不变好，也不会再变坏吧。
生灵涂炭虽然是个沉重话题，但是它对于他诺这样只平凡小海獭而言，果然还是太过深沉和遥远。他诺很难直记挂着这件事情。很快，他脑袋里又冒出另个问题。
“大罗氏去哪里呀？”他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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