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雄性云雀,练习生,摩拳擦掌,只为这刻演出,只为眼前这名观众。
在恍惚之间,云歌也完成这样神圣刻。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这样机会。
然而,他遇见。
他诺已经将满满罐花蛤吃光。他鼓着腮帮子,嚼着最后口花蛤肉,含糊不清地问道:“所以,那只大鸟就是你朋友空吗?”
云歌梦被惊醒,不安地哗啦扇动着翅膀。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优雅地鸣叫声,露出羞涩神情。“是,”他说道,“他后来成为朋友。”
,脖子蜷曲,用喙熟练地理顺羽毛。不会儿,他停下动作,扇动着翅膀,飞速离开酸枣树,再次踏上猎杀之路。
他是什?他叫什名字?他长得真好看呀,云歌从未见过这样只鸟。他比云歌生命中见过任何只鸟都要鲜明生活,像是用刀锋深深刻在云歌脑海之中。
啊——他诺点点头,这种心情他似曾相识,很能理解。他加快扒花蛤速度,嗒嗒嗒,花蛤壳很快便在他诺脚边堆成个小山包。
云歌懵懵懂懂地回到家,越想越好奇。他按捺不住探究竟心情,第二天大早,便守在酸枣树旁。昨天那只田鼠已被撕碎吞食,酸枣树树枝上只残留着些许碎肉和血渍。云歌胆战心惊地观摩着田鼠残骸。那只大鸟却并未出现。连几天,皆是如此。
云歌觉得很是失落,心里头说不上来空虚。但他并没有别事情可做,只好日复日地守着。
他诺沉吟着,将香甜花蛤肉吞下肚去。“所以你们俩都是雄鸟对吗?”他拍着肚皮,发出噗噗声响。
云歌低下头,轻轻点点头。
“哦哦,”他诺道,“那样也挺好。”他揉揉脸,露出个憨直笑容。
终于有天,那只大鸟再次出现。这次,他并没有抓田鼠,两手空空而来,停落在酸枣树上,似乎只是来休憩番。云歌不敢靠近,躲在茂盛草丛之间,从叶子缝隙之中,偷偷去看。云歌在小时候,很偶然见过只巨大猎隼,骇鸟无比。而那只大鸟拥有着猎隼般鹰钩嘴和利勾,就像是只迷你鹰隼,挺拔而英猛。
云歌既害怕又兴奋。股前所未有燥热气息涌起胸膛,令他头脑昏昏,神志不清。他鼓足勇气,做出个前所未有惊人举动。
云歌拍着翅膀从藏身之处飞出去,来到大鸟面前。大鸟冷冷地瞥他眼,却并无动作。这样近距离,云歌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锋利鹰眼和有力爪子。那双爪子定可以将他直接撕碎。云歌心怦怦直跳,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最终还是咬牙挺过来,快速扇动翅膀,悬停在空中。
像无数只云雀曾经做过那样,像他伙伴们那样,云歌受到本能和自然力量鼓舞,在心仪对象之前,他舞动着身姿,唱出曲云中歌。
那是首求爱曲,温柔婉转,倾述衷肠,宛若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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