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缓缓地指向十二点。苗婆婆终于熬不住，起身去
“这条就很好，长度大小都合适，配衣服裙子都好看。”苗婆婆说道，伸手将项链在猫小姐
脖子上比划
番，“很适合你。”
苗婆婆将珍珠项链送给猫小姐，猫小姐没有拒绝，当场弯下脖子，将项链佩戴上去。
他诺歪着头看向猫小姐。苗婆婆没有说错，这条项链确实很配猫小姐，她看上去很漂亮。
苗婆婆充满爱意地看着猫小姐，脸上满是温情。像是忽然打开
话匣子，话下多起来。她说起自己年轻时候事情，又讲到最近几年生活趣事，她丈夫，她孩子，她猫咪，似乎毫无逻辑，天南地北。
他诺用掌心撑着脸，听得津津有味。
搭讪那只大黄猫看起来是个交际达猫，几乎和每只猫都认识，他打完圈招呼，回到他诺，替他解答疑惑，“
们是来送别苗婆婆。”
他诺点点头，看起来苗婆婆猫缘很好呢。
他诺回到苗婆婆家时，苗婆婆正和猫小姐坐在沙发上起收看搞笑节目。和他诺想不太样，她们两人并未交谈。搞笑节目动静总是很大，将空荡客厅渲染得热闹十足，宛如人来人往。她们虽然不说话，却相处和谐，并不见尴尬。
苗婆婆朝他诺笑道：“还麻烦你跑下楼，真是辛苦。要不要过来吃果子？”
他诺要篮子橙黄色小橘子，认认真真地剥皮，给苗婆婆递只，猫小姐只，最后是他自己。砂糖橘多汁细腻，甜得喉咙口发疼。
“等孩子都长大，就不爱黏着。他们小时候，可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哪怕他们爸爸想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两个小不点也都是不愿意。”说起孩子，苗婆婆脸上全是喜悦和自豪，“后来，老大走，老二也跟着离开。他们去大城市。大城市好啊，大城市发展机会多。工作也忙，年到头也没几天假期。平时还加班应酬，电话都没空说。”苗婆婆语气又几分寂寞。
“还是猫好，”她又笑起来，“虽然不会说话。有时候忍不住想，也许人这辈子，最终还是得个人走。这路啊，岔开，就难再并起来。老伴儿也是，孩子也是。”她叹声气。
“猫只是不会说话而已。”猫小姐破天荒地回应句。
猫婆婆点头，道：“没错，只是不会说话。又聪明又耐心，找到性情合适，再好不过。”
猫小姐不再说话。
电视节目结束，苗婆婆关上电视机，客厅陷入片沉寂。他诺盯着对面那堵白墙，发着呆，眼神放空。
最后，是苗婆婆打破沉默。“你需要条珍珠项链，”她这样说道，看向猫小姐，“所有女孩，无论什
年纪，都需要条珍珠项链。”
这句话没头没尾，显得很奇怪，但谁也没开口询问。
猫小姐也看着苗婆婆，简单地点点头。
苗婆婆起身去卧室，取出只深褐色木匣子，里头珍藏着她年轻时佩戴过串小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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