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抽根。”常文恩脾气很好地说:“今天还根还没抽呢。”
“让你扔!”何跃把他烟和打火机都给扔进垃圾桶,“以后少在面前抽烟,听到吗?”
常文恩噢声,没有说别,何跃却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德行,饭也不好好吃,就知道抽烟熬夜,常文恩,你对自己负点责任行不行啊?”
何跃事后承认,他确实是迁怒,确实就是想对常文恩发火,可常文恩没有说什,微微垂着眼睛说自己知道,以后不抽。
他说到做到,真再也没有碰过烟。
现在都不觉得你喜欢男,怎会这样呢?”
“……真。”何跃靠在墙上,“真不喜欢女孩,都23,还搞不清楚自己喜欢男女吗,妈,咱先不说这个,大夫说你几号出院?正好看家附近商场好像上新,带你去买点新衣服穿。”
余春蜓没说话,低头拨弄下自己头发,她就这样沉默会儿,突然很无力地往床头靠靠,“刚知道自己生病时候,还在想,要真是什大病,就死在这儿,真是太可惜,还没看见儿子结婚生孩子,还没看见恩恩毕业谈女朋友,你们俩以后可怎办啊?”
她眼泪掉下来,开始只是无声地流,后来就突然呜咽,何跃沉默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她背,他心里漏个小洞,千回百转往外流东西。
外面雨还在下,常文恩蹲在病房门口,低头看自己手上莲雾,塑料袋外面浇水,他抹掉,拎着塑料袋站起来,走出医院,在雨里走很久。虽然打着伞,但是雨愈发大,直走到个公交站点前,有个避雨地方,他坐在湿透长凳上拿出个莲雾吃,二十多块斤,他自己从来舍不得吃这贵水果,掰开个尝尝,没尝出什滋味来。
暑假开始没有多久,余春蜓出院次,就又进医院,医生说她恢复不太好,劝她心情要开阔,不要总是压抑,还和何
他就这样直坐到最后班公交开过来,才上车,回去。
余春蜓最开始恢复挺好,可后来不知怎,刀口愈合情况不是很理想,就多住几天院,来看她人很多,都是何跃帮忙招呼,余春蜓朋友见何跃,都要夸奖几句,帅气,个子高,年轻有为,余春蜓只是笑,谦虚道:“也就看着好,可不让人省心。”
常文恩也在病房里,他是过来给余春蜓送饭,站在病房角落,听余春蜓与朋友聊天寒暄,朋友问何跃有没有女朋友,余春蜓愣下,说没有,对方明显不信,余春蜓就勉强笑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常文恩那天第次与何跃吵架,也不是因为什大事,两个人往外走,常文恩抽烟,给何跃看见,他拿过来给扔,常文恩回头看他眼,又拿根叼在嘴里,从兜里掏打火机。
“扔。”何跃转过去看他,面色不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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