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后悔刚才挂
那样快做什
，再和何跃聊
会就好
，可是他又不好再去打扰，只好算，等活动差不多，觉得自己腰没那样酸疼，常文恩才慢悠悠地走回寝室。
快要立冬。
何跃今年过年回来早，常文恩还有个礼拜才要放假，他就回来，在家里坐不到半小时，就和余春蜓找借口出门，余春蜓瞥他眼，问他："去三中啊？"
三中就是常文恩学校。
何跃很尴尬，他觉得不管说什余春蜓都不会信，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可是直接承认，又不是那回事，只好搪塞道："没有，
真不去，要不你和起出门？"
能填饱肚子又不用排队太久，除和何跃聊天时候他会有些悸动，别时候他都很平静。
何跃偶尔会给他发些自己演出照片来，多数是暖黄色调，显得何跃也很温暖。常文恩问何跃弹钢琴时候在想什，何跃说：“什也不想。”
“真吗？”常文恩突然呻吟声，似乎有点痛苦，他微微喘息着说：“你什也不想不会忘记怎弹吗？”
何跃沉默会儿，问他：“常文恩，你在干什。”
常文恩又呻吟下，忍着颤音说：“在——在弯腰，腰好疼。”
年底，余春蜓也忙，何华寅去外地，她才去机场接何跃，没时间，也没兴趣跟着何跃，她不大高兴地说："爱去哪去哪，跟你干什，忙死，走。"就穿好大衣离开。
何跃看她开车走远，跳起来往外面跑，打车直奔三中去，常文恩下午放学时间是五点二十，这会儿才三点半。
他在路上折腾没什精神，在学校旁边买包烟叼着抽提神。
烟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常文恩还不知道。何跃就这样叼着烟在学校门口站着，穿件皱巴巴大衣，头发乱糟糟，下巴上还有点胡茬，他掏出手机照照自己模样，有点后悔自己就这跑出来。操场上不知道哪个年级男生捧着几十本新书从行政楼往教学楼走，个个看着都很青春年少，何跃猛吸口烟，心想自己今年都二十，过这个年二十，常文恩才十八，三岁说多不多，二十别人还说他小年轻个，可何跃看着那几个男孩子背影
“……”何跃说：“哦，你要多锻炼，不要总坐着。”
“那你以为在干什？”常文恩笑嘻嘻地问他。
“怎知道你在干什！”何跃训他说：“你们宿舍又不止你个人，你乱叫唤什，消停会儿。”
“没在宿舍啊，在操场呢，出来走走。”常文恩吸吸鼻子，“好冷，要去食堂买碗煮泡面吃，不说，拜拜。”
他挂电话，去食堂吃面，又悠闲地溜达着往回走，白天他效率奇高，刷题刷很顺利，想着给自己放晚上假，就在空无人操场上转会儿，已经快要到冬天，很冷，如果是夏天，这个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住校生在打篮球或者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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