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常文恩觉得没那
疼
，他
腿被抬很高，不安分地动动脚趾头，又转过去和何跃说：“何跃哥哥，
还想吃那个石榴。”
何跃最讨厌剥石榴，他哄常文恩：“你先把棒冰和果冻吃完再给你剥。”
常文恩只用不到三分钟就吃光。
“……”何跃认命地起身拿石榴，他随口问常文恩：“手机给，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常文恩本来是挺开心，听他这
说，又有些沮丧，他不安分地看向别处，小声说：“不要。”
余春蜓坐在床边，拿湿巾给他擦脸，这会也觉得有点好笑，她轻轻捏捏常文恩脸，问他：“这回知道疼，还敢不敢调皮？”
常文恩长得很好看，在他更小点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小女孩，这几年长大些，才有点男孩子样子，余春蜓向是很喜欢他。
“不敢——”常文恩又抽下鼻子，转身去看门口，正好看见何跃回来，他眼巴巴地盯着何跃手里零食袋子。
“儿子回来？”余春蜓站起来接过购物袋，“妈妈先走，有点急事，你们俩在这里好好待着，听医生安排，有事情给打电话，五点之前就过来。”
她工作很忙，两个小孩子都是知道。
也觉得心疼，等常文恩腿被做紧急处理，没那样疼以后，她坐在病床边拿着手绢给他擦眼泪。
常文恩哭累，但是还想哭，他闻着何跃妈妈身上好闻香水味，哭哭啼啼地说：“阿姨，想吃小雪人。”
小雪人是个棒冰名字，奶味很浓，常文恩最爱吃。
“何跃！”余春蜓微微抬高声音叫自己站在门口儿子，从包里抽几张纸币递给他，“你去给文恩买点冰激凌回来，要那个——”
常文恩边哭边说：“小，小雪人。”
“那石榴也不吃？”
何跃随口逗他，他却当真，坚定地说：“不吃。”
何跃回头看他眼，手上没停，把石榴剥在次性塑料碗里递给他，又伸手摸摸他头。
“吃吧，给你。”
何跃点点头，送余春蜓出门，又回病房，看常文恩费力地回身去拿购物袋。
他实在是忍不住笑，给常文恩找出那个小雪人，撕包装纸递给他，看他小狗样吃。
“还给你买果冻。”何跃指指藏在水果下面几盒果冻，“你吃吗？”
他问完，觉得自己问句废话。果然，常文恩咬着冰棒，含含糊糊地说：“是有果肉吗？想吃有果肉。”
何跃拿出来给他看，就是他爱吃。
何跃想笑，勉强忍住。
“知道，走。”
何跃心想，疼成那样还不忘吃，还是不疼。
他不光买小雪人，还买堆零食，余春蜓给他好几百。
何跃拎着零食回来时，发现常文恩已经连眼泪也哭不出来，他看着天花板，嘴里哼哼唧唧地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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