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醒来时候已经快要六点,外面天阴沉吓人,他还晕乎乎地没清醒过来,想去看看怎回事,只觉得腿软,就坐在地上。
乔简听见声音走进来抱起他,是那种抱小女孩儿抱法,手搭着背,手搭着腿弯,陆之没挣,他盯着窗外很愁苦地说:“什时候能停啊?”
“你有事儿?”乔简开玩笑似,“女朋友等急?”
“……没、没有女朋友。”
乔简当然知道他没有,但是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觉得满意,他把陆之抱回床上,又给他量次体温。
陆之皮肤很白,体毛也很少,乔简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他见到那具趴在浴室里裸体,对方腿间也没什毛发,看起来很冷感,却总是出现在乔简遗精前梦里。
把驼色毯子盖在他身上,乔简又伸手摸摸他额头,陆之眨眨眼睛,拿那种要人命眼神看着他。
乔简手往下,摸他脸,在脖子上停住,他与陆之对视半支烟时间,果断地站起身来离开。
外面天迅速暗下去,乔简关窗,继续边抽烟边看合同,助理拿退烧药过来,乔简看看,让他走,又低头从抽屉里拿盒艾司唑仑。
拿着药走进去时候,陆之还没睡,乔简把退烧药喂他吃,又拿片艾司唑仑,轻声说:“张嘴。”
乔简坐在椅子上看份合同,身边烟灰缸里已经堆七个烟头,身后窗半开着透气。他看到半,又重新回到第行开始看。
然而听到陆之咳嗽声,他突然决定放弃——根本看不下去。
“吃药吗?”乔简把合同扔到边,看着他因为发烧而微微酡红脸。
陆之点点头,又伸手捂着嘴咳嗽几声。
乔简起身去拿自己外套,从里面数出叠钱递给陆之,陆之接过,小声说谢谢,又看着他,用眼神询问自己可不可以走。
“退烧,再躺会儿和起回家,明早送你去学校。”
陆之又像个蜗牛似慢吞吞地说:“哦。”
“你哦什哦?”乔简摸摸他头发,“还不愿意带
“这是什?”
“安眠药。”
陆之看看他,把药吃,没会儿就睡着。
他睡着时候很安静,侧过身蜷缩着躺,乔简心满意足地看会儿,低头在他脸上亲下,帮他盖好毯子,起身出去。
外面很快就下起雨,且越来越大,乔简关窗,把声音隔绝在外,继续工作。
乔简假装没看到那个眼神,伸手去摸他额头,热,因为出汗有点儿潮湿,很光滑。
“去睡觉。”乔简指着那扇红棕色门,里面是他休息室。
“不、不用。”陆之说:“回学校再吃点药睡会儿就好。”
乔简没多废话,带着他走进去,推着他坐在床上。
陆之像个胆小蜗牛,没再提出异议,低头把自己外套拉链往下拉,乔简很自然地抬起他小腿,帮他把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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