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简其实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发那大脾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但是想到刚才陆之事不关己样子,他就觉得压不住火,哪怕只是抬头看他眼呢?
然而陆之没有看他。
乔简在心里自嘲地笑笑,闭上眼睛。
也许是心里装着事儿,他没太睡安稳,半夜醒来次,下意识地往旁边摸,没人。
“……陆之。”乔简眯着眼睛喊,“人呢?”
乔简靠在床头抽烟,完全不搭理陆之,陆之想去开窗,乔简说:“关上。”
“有点儿呛。”
乔简眼皮都没抬,“这是家。”
“……”陆之说:“对不起。”
“你他妈少和说对不起!”乔简掐烟,“逼着你给道歉吗?在身边待着真是委屈死你,这委屈你还非贴着干嘛啊?”
乔简带着陆之到家时已经快要天黑。
寿宴在明晚,今天陆之要先在这里住,乔简爸爸要明天才回来,所以晚上吃饭时候只有三个人。
陆之低着头吃饭,乔简妈妈问句他答句,像蚊子哼,乔简恨铁不成钢,趁着他妈去拿汤间隙小声说:“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吗?”
“已经说很多啊……”陆之看着他。
乔简瞪他眼,他妈妈端着汤回来。
卫生间有水声传来,乔简光着脚走过去看,陆之正在低着头洗脸。
“大半夜洗什脸?”乔简说完,发现洗脸池里还有没冲走血。
乔简愣下,让他抬头,鼻血还在流,陆之捂着鼻子看他,眼神很平静。
“嗯?”陆之说:“没事儿,可能是太干。”
他确实会在天气干时候流鼻血,平时家里都有
陆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小声说:“那、以后不说,你别生气。”
乔简也不知怎就那大火气,拿虎口卡着他下颌,逼着他抬起脸,“陆之,其实你心里挺恨吧,是不是?”
陆之紧张到说不出话,他张张嘴,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摇摇头,乔简盯着他看会儿,手上放松点力气,伸手把他推开。
“睡觉。”乔简说:“快点儿收拾。”
乔简床不算小,但没他主卧那张床大,两个人就算不挨着也不可能离有多远,黑暗中,乔简还是能听到陆之呼吸声,很轻,很平稳。
饭没吃到半,他妈妈与他闲聊,说他之前女朋友结婚,乔简下意识地看看陆之,发现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吃排骨。
乔简伸手拿陆之杯子喝饮料,随口应付几句,他妈又说觉得可惜,陆之无知无觉似吃自己饭,乔简突然冷脸,又把陆之杯子随手推回去。
吃过饭,乔简陪着他妈看电视,陆之站在厨房洗水果,乔简直耷拉着嘴角,随口应付着他妈。
“陆之!”乔简突然喊声,“过来。”
陆之端着盘水果走过来坐下,乔简又改主意,说困要先睡,拎着陆之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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