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心道,你骗鬼去吧,酒再好喝,但高铭和花荣身上也就两袋酒,怎可能换回貂皮跟虎皮,真当女真人傻吗?!
其中必然有猫腻,还是大大猫腻。
高铭装作有点心虚样子,移开目光,不和耶律大石对视。
心中则想,耶律大石,你看看,你们辽国好兄弟宋国要跟金国跑,那,辽国会出什筹
高铭道:“等会,宫里人来,告诉他们,明天就能觐见。”
马政担心地道:“大人,您远道而来,还是休息天再说吧。”
高铭微笑道:“不用,王大人都替休息完。”话音刚落,就听阵打马声,高铭回头,见是耶律大石骑着马急匆匆赶来。
没等马完全停下,他就跳下马来,“高正使,花将军,你们回来?!直没你们消息,担心死!你们没事真是太好!”
高铭心想,你是担心,还是担心跟金国“暗中勾结”?
,被整个使团看在眼里,以前在京城,他能说会道,还看不出来什,结果到塞外,是骡子是马,下就看出来。
所以直卧床王黼出现,空气中弥散着些微鄙夷味道。
高铭看王黼这个德行,不禁笑道:“原来王大人病,这盼着回来,是不是等着给你开汤药喝?”
句话把王黼心理阴影勾出来,赶紧摇头,“看到高大人和花将军平安归来,不替你们担心,这心病就去半,很快就能康复。”
从高铭角度,能看到好几个随行人员听到王黼话,都直翻白眼。
你肯定有所怀疑吧,那就多多怀疑吧。
高铭装作看到耶律大石吃惊样子,故意将手伸向马背,将露出貂皮和虎皮角,往苫布内推推,干笑道:“没事,叫耶律兄牵挂。”
耶律大石眼就看到虎皮跟貂皮,高铭被掳走时候两手空空,不用说,东西肯定是女真送。
他们果然进行某种谈判,而且还很顺利,否则女真怎会赠高铭东西。
高铭见耶律大石果然紧紧盯着虎皮跟貂皮,虚笑道:“这两块皮子是和花荣用护手霜跟酒和女真人换。”
有个叫马政武义大夫尤其明显,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王黼身上,赶紧向高铭通报,“高大人,辽帝从十天前捺钵回京开始,每天都派人过来,语气也越来越没耐心,觐见事,不能再拖,否则咱们都有危险。”
所谓捺钵,就是皇帝年四季出去行营围猎,近在京郊,远则数百里,春夏秋冬都有捕猎活动,乃是契丹祖制。
虽然个都城已经被女真人攻占,但耶律延禧仍然不肯放弃这个祖制,因此也叫下面人颇有微词,觉得这个节骨眼,皇帝还贪玩好乐。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发起火来连契丹人都砍,就算不会杀宋人,但生气把他们留下来随着捺钵几次,宋国人哭都找不到调儿。
所以看着耶律延禧天天丧失耐心,宋国使团每天都祈祷,盼着被掳走高铭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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